話要說出口,梁縱又及時改了主意。
只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自己真的說出來,讓冷向北心存芥蒂,反倒是對他以後的工作會不利。
倒不如自己多留心一些,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多照應一些也就是了。
而且,冷向北也算是技術骨幹了。
磚廠廠長就算是再怎麼沒腦子,也不會做出這種自斷手腕的事情來。
打定了主意,梁縱又囑咐了幾句隨即離開了。
等外人都走了,陳白霜這才板著臉看著小兒子。
冷向北被母親的眼神看得心慌,連忙笑道:“您這是幹什麼?怪嚇人的!”
“少嬉皮笑臉的!”
陳白霜不買賬。
“你就沒想過,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麼事可咋整?”
“我這不是沒什麼事——沒什麼大事嗎?”
“還想出什麼事?”
陳白霜的臉色沒有一點緩和:“那刀子要是再扎得深一點,就要了你的小命了!”
吳師母也跟著一起責備:“就是啊,向北,太魯莽了,你看你,當時咋就不想著去叫人呢?”
“我當時也想了,可是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兩個混蛋正拿著刀子準備對人家那位女同志不客氣呢!”
冷向北沒說出那兩個人正對萬紅上下其手的事情。
畢竟是女同志,事關尊嚴,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哪怕是自己的母親,師母,以及最喜歡的人。
“你們說,我總不能眼看著都要出人命了,趕緊跑去叫人吧?那我成啥了,貪生怕死?哦,那還能叫男子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