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向北哥?您想什麼呢?”
吳雪豔嗔怪的看向母親:“您怎麼能把我們兩個往一塊想呢?”
“你這孩子,那是什麼眼神?我咋就不能想了?向北花了時間花了錢,帶你去碧城,你要說他對你沒有一點意思,誰信呢?”
“您就不應該懷疑什麼,人家向北哥還不是衝著我爸的面子才帶我過去的?”
越在意的東西,越不想被誤會,吳雪豔著急的解釋。
吳師母卻不相信:“別騙我了,你媽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過來的,能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說向北對你沒意思,那我問你,你那髮卡是誰買給你的?”
“習烈,習烈買的,就是清竹的乾哥哥,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
“習烈?他給你買這些東西幹啥?”
“我哪知道啊,他人就是很大方啊,去花城進貨,也會給服裝廠的姐妹帶回來一點小東西。”
吳師母搖搖頭:“這個髮卡卻是單獨送給你的。”
吳雪豔說不清楚,只能挫敗的轉過頭去繼續幹活。
卻不想母親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再次上前,看了看丈夫傻乎乎的笑容,對女兒說道:“媽是過來人,要勸你一句。”
“您講!”吳雪豔消極應對。
“自古以來都講究門當戶對,人家習烈是城裡的少爺,父母都是當官的,這樣的人家,跟咱們八竿子打不著,你可千萬不要活心啊。”
吳雪豔無奈的看著母親。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媽這樣想不對,畢竟人家清竹跟傅家相處的挺好的,又被習烈的爸媽收做了乾女兒。可人家清竹跟咱們不一樣。”
吳雪豔實在是不想評價母親的自相矛盾,畢竟她剛剛還在說什麼“不要自卑”之類的,輪到這種事情,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既然解釋不清楚的那乾脆就別解釋了。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她也不跟母親說自己已經抱定了單身到老的想法。
不管母親說什麼,她都哼哈答應就是了。
“說起來,你要是對他沒有這個意思,那麼人家送你的髮卡就不要戴了。”
“啊?”
“回頭讓別人誤會,你是因為中意這個人,才是中意他送的東西就不好了。”
吳雪豔愣住了,她好像是明白了冷向北每次看到她欲言又止是為了什麼。
他是不是也以為我喜歡習烈?
他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很輕薄,很勢力的人?
吳雪豔想到這些,忽然覺得很難堪。
要是冷向北真的這麼想她,她真的好難受。
她可以表示自己不喜歡冷向北,卻不希望冷向北誤會她喜歡別人。
因為這一件事,吳雪豔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
吳師母看到女兒這副模樣,還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免不了一頓長吁短嘆。
卻不敢和丈夫提起來,只能暗自慶幸:還好,時間不是太長,想要斷也能斷的利落一些。
可就是要費點功夫。
女兒心事有多重,沒有人比她這個當媽的更清楚了。
吳師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像樣的辦法來,直到中午回家的時候,看到等在院子裡的人。
“向北,你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