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劭說完這句話,就上了習烈的車,將自家的車留給了父母。
習烈匆匆忙忙的跟上來,還是一頭霧水:“怎麼回事?”
“你印象中,孟於然給人道歉之後,都是什麼樣的後果?這人可不怎麼給人道歉,她多高傲啊,對了,她過年回來帶著齊菲菲去你們家給你跟清竹道歉,過後就好像就沒什麼下文了,然後齊菲菲就被孟於驍送到鄉下去了。”
“沒錯,她這個人性子高傲,總覺得自己家人沒錯,就算是給人賠禮道歉,也都是高高在上的,會覺得她都已經道歉了,別人還想怎麼樣?”
“你是說?”
“她的道歉不是我錯了,對不起。而是我已經道歉了,我們過去做了什麼,以後還要做什麼,你都不應該計較,你再計較就是你們不對。”
習烈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仔細回想一下孟於然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又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怪不得我以前總覺得這個人給人道歉的時候特別彆扭,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大哥,你說她這是圖啥?就連道個歉都這麼霸道?”
“人家有霸道的資本,誰讓她姓孟來著。”
“姓孟也沒有多了不起。”習烈不以為然:“可你為什麼覺得她不對勁呢?”
“齊正平被免了職,成了平頭百姓,帶著那個小保姆回鄉下去過日子了,齊菲菲到死身上都揹著人命官司,警局那邊現在還盯上了孟於驍,她這麼霸道的人,竟然真的是來道歉的,你相信?”
習烈搖搖頭:“她應該陰陽怪氣的大鬧一場才對勁。”
“當然,她走的這麼急是擔心正月裡那場火災再被人追究,也是正常的。”
孟於然上了一輛吉普車,吉普車竟然真的向著機場走去。
習烈看向傅應劭:“她好像真的準備就這麼走了。”
傅應劭不打算就這麼放棄,一路跟著孟於然去了機場,看著這個人背影疲累的過了安檢,上了飛機,才轉身回來。
習烈抱著自己的包,上了車之後更加懵逼:“所以,咱們是來幹什麼呢?就是為了送她上飛機嗎?我爸我媽我都沒送過幾回。”
傅應劭沒開車,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
習烈得不到回答,乾脆靠在後座上:“坦白說,哥,我覺得有點厭煩。”
傅應劭偏頭看了他一眼:“清竹叫我哥。”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真沒意思。這個順口又順耳,我就叫你哥怎麼了?你要是不讓我叫,我今天就去清竹學校彈吉他。”
傅應劭手指動了動,沒搭理他,顯然算是默許了。
習烈心滿意足:“這就對了嗎,兄弟一場,那麼計較幹什麼?”
傅應劭忍住將人爆錘的衝動:“說正事。”
“我不是為別的厭煩,就是對這種事厭煩。你說這些人都怎麼回事,清竹招他們惹他們了,一個個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恨不得不死不休。”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像是喜歡一個人,也沒有那麼多理由可講一樣。”
“太深奧了,不想懂。”
“那就不懂,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