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隻有你自己心裡明白了。”
孟於驍也不惱:“說起來,菲菲雖然任性,可沒人慫恿,不會做出這麼多蠢事來,說起來還不是就被葉文川他媽給攛掇的,這才搞出這麼多事情來,對這家人,我真是深惡痛覺,怎麼還會想著去救人出來?我又不是傻。
還有,我是幹什麼的?我這也是穿著制服的人,這點是非觀念還是有的,你記得當初我夜裡偷偷進了醫院去看望病床上的菲菲,然後被成毅抓到的事情。”
隊長點點頭,他當然記得。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事後也主動去找成毅自首了,不然的話,你覺得成毅能抓住我嗎?”
隊長慎重的想了想之後再次搖頭。
孟於驍跟傅應劭這兩個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可不單單靠家世,兩家當初也不是沒有在低谷過,可這兩個人仍舊稱王稱霸的,還不就是因為這個。
孟於驍嘆氣:“所以呢,我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
隊長被反問住了。
差點就說出葉文川說孟於驍要搞一個大事情的事。
“整件事發展到現在這樣,鬧得沸沸揚揚,眼看著一切即將塵埃落定,我再站出來搞事,為什麼?嫌棄我們孟家的名聲還不夠遭?我爸受的處罰還不夠?這跟自殺沒什麼區別吧?您覺得我會這麼做嗎?”
隊長看了看身邊的同事。
同事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有證據,孟於驍邏輯自洽,警局沒等到晚上就將人放出來了。
隊長給成巖打電話:“我是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他說的話就讓人覺得特別真誠。”
成巖被氣笑了。
“真誠個屁!”
轉而一想又覺得這事真的不能怪隊長:“你忘記他是幹什麼的了,他肯定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不要說你這樣溫和的問法了,就算是換上手段暴戾的,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
整體節奏都被帶偏了,還能問什麼。
隊長被這麼一說,更覺得挫敗了:“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一個審訊而已,就有這麼多的么蛾子?”
之前已經被傅應劭跟成巖帶偏了,這次又是孟於驍。
他之前還覺得自己年輕有為,現在才發現,都是狗屁,遇到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夠看。
成巖給他指出一條明路:“從那些人的社會關係跟家庭下手,肯定能查出東西來。”
“嗯?”
成巖將自己跟傅應劭分析的結果告訴他,隊長領悟了,連忙馬不停蹄的去繼續調查。
傅應劭晚上帶著下班的母親一起回家,看到吳雪豔跟冷向北都已經打包好的行禮,也知道這兩個人回家心切,是真的攔不住,只能在吃完晚飯之後囑咐兩個人,什麼時候想要過來儘管來,來回有車,也方便。
冷向北跟吳雪豔點頭。
元雅詩看著吳雪豔,小姑娘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沒有唯唯諾諾,眼神也不再是怯生生的,笑容都明亮了幾分,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知道吳雪豔想要學知識,進了書房,拿了自己最喜歡的兩本交給她:“不必那麼刻板的拘泥於課本,就像是清竹說的,邊看書邊查字典,記憶可能會更深刻。”
將自己之前新買的英雄牌送給了吳雪豔跟冷向北:“正好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