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縱看著冷向北。
冷向北不由得笑了:“這就是你們來反映的情況?”
小王躲避著他的目光。
冷向北看向她的哥哥。
大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當然不止這些!”
給臨時工田春來賠償醫藥費,私自加錢,讓磚廠裡的員工照顧田春來。
把磚廠原本兩個人燒磚的職位改成了四個人。
磚廠裡隨便收留外人過夜。
冷弘毅,傅應劭。
自己一走就是半天,連聲招呼都不打。
反倒是她們出去聯絡業務,都能被記早退。
還有就是用廠裡的錢去下館子。
冷向北聽著自己一項項的罪責,不由得笑了。
他轉頭看了看梁縱。
梁縱十分無奈。
他也沒想到這兄妹倆賣了半天關子,說的就是這些。
他不動聲色,只是讓冷向北自己逐條反駁。
冷向北看著對方,很認真的道:“這麼多條的罪責,應該是讓我從何說起呢?”
“你……”
他這樣的態度,讓大王只覺得他有恃無恐。
連忙看向梁縱:“當著您的面呢,他都敢這麼放縱,揹著您,還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在磚廠裡,我妹妹不是他的親信,知道的也就更少了,他把我妹妹擠出來,留下的,就全都是聽他話的人了,再也不會有人質疑他了!這樣的獨斷專行,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廠長人選嗎?還是說,您真的要徇私?我們也早就聽說了,這個廠長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跟您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也不是不能給您面子。那我們這樣的平頭百姓也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這話說的句句錐心。
好像梁縱不處理冷向北,就是偏袒徇私。
冷向北正要說話。
梁縱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打斷了他:“我不會偏袒誰,更不會徇私,不過你前面說的事情我都知道,冷向北都是跟我打了報告的。田春來雖然是臨時工,可也的確是因公負傷,磚廠包賠醫藥費是應該的,這都是有明文規定的,不能說因為是臨時工,磚廠就不管了。至於找人照顧田春來,這也是在磚廠的責任範圍內,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這部分錢會算在賠償內。田春來的情況——”
梁縱看著大王:“他不想跟父母沆瀣一氣,坑磚廠的錢,幾乎是已經斷絕了跟家裡人的往來,這種情況下,他受傷,腿還不能動,到現在為止,還拄著柺杖,你覺得磚廠不出面找人照顧他,難道真的任由他自生自滅嗎?這種事情,要是換做是你,你也做不出來吧?”
大王看著小王。
小王神色遲疑的點了點頭,卻還是不服氣:“就算是這件事他做對了,那其他的事情呢?公款吃喝怎麼解釋?”
“你說的公款吃喝的那件事是冷廠長跟你們石主任出面,招待市裡來的客戶的事情對嗎?”
梁縱看著小王:“好像是除了這件事以外,再也沒聽說過你們的冷廠長帶著人在外面吃吃喝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