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美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神情也很僵硬。
屋裡屋外的人看到這副場景,頓時明白了她的自作多情,直接毫不客氣的鬨然大笑。
她轉頭,下意識的看向蓋國棟和老面瓜。
本來還以為自己這一次能扳回一局,靠著冷向北給那兩個人一個下馬威。
卻沒想到現在落得一個更難看的境地。
她死死地盯著冷向北,恨不得直接在對方的背上射出個窟窿來。
冷向北全無所覺。
只是溫和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田春來。
田春來自從進了醫院之後,看到的最多的都是一張冷臉,已經習慣了所有人的冷言冷語。
之前對家人的種種叫囂,也不過是因為他們經常把“瘸子”“癱子”這樣帶有侮辱性的詞掛在嘴邊上。
就算是蓋國棟,之前迫於母親跟妹妹的壓力照顧他,可實際上眼睛裡的瞧不起根本藏不住。
這也是他發脾氣的原因。
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跟他和和氣氣說話的會是冷向北。
他想到在醫院裡囑咐自己好好養傷的冷向北,覺得全世界,自己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就是他了。
連忙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渴!”
“喝點糖水,胃裡能舒服些!”
冷向北將人扶起來,一點都不嫌棄這個人長時間沒洗澡,身上留下的酸臭味。
他慢慢的將糖水餵給他喝。
吳心美氣得扭過頭去。
老面瓜看了看蓋國棟。
蓋國棟也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冷向北的所作所為。
這個人在醫院裡的時候,對田春來可是冷冷淡淡的。
他究竟要做什麼?
田春來一杯糖水喝進去,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