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吳師傅被問住了。
“讓我說，我還真是說不好，向北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可也挺厚道的，他大概是不想落井下石吧？”
冷清竹笑了：“吳大叔，其實根本不用我四哥說什麼，您看看，現在廠長跟會計的那點事不是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嗎？還需要我四哥再說些什麼嗎？”
不需要了，可問題是吳師傅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可憐的吳師傅，他一輩子只顧著燒窯了。
對於人情世故，也算是看得明白，可卻還是不懂某些陰謀家心裡的彎彎繞繞。
冷清竹下面的一句話更是直接將這個中年男人鬧蒙了。
“其實磚廠這麼多年以來的發展一直起不來，固然是跟咱們那的經濟情況有關係，可跟他們這些人嚴重的官僚主義還有不作為也是有著很大的關係的！早就應該改一改了。”
吳師傅：“……”
沒等吳師傅想明白究竟應該改什麼，車子到了服裝廠了。
他跟在後面下車。
冷清竹笑著告訴他：“別緊張，沒事的！”
“嗯，我知道，越緊張越容易出錯！”
話是這麼說，他的心裡還是免不了緊張。
正說著話，廠長跟經理出來了。
打過招呼握過手，連忙請幾個人進去。
吳師傅有些無措。
他以為城裡人都應該是鼻孔朝天的。
沒想到人家這麼客氣。
尤其是進到服裝廠裡面，看到廠裡的裝置，還有領導的辦公室，他就更緊張了。
這裡可比他們磚廠好多了。
他想起自己看到門衛室裡的人，趁著沒人注意悄聲問冷清竹：“他們真的需要招人嗎？這不是有看大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