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一群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傅應劭竟然直接去把人找了來,更沒想到老頭老太太會這麼直接的就把這話當面說了出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尤其是錢秀蘭,尷尬的差點用腳趾頭直接摳出一家服裝廠來。
“你們啊,就是想太多,要是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怎麼能行?”陳老太將手搭在錢秀蘭的肩膀上,一臉慈愛。
老羊倌晚上喝了點酒,這會兒也不坐下,靠著櫃子慢悠悠的說道:“你們知道謙讓,我們也知道不爭。這間服裝廠就是一條小船,咱們大傢伙都想掛在船上一起發家致富,可是,一艘小船能載多少人?所以,只能齊心協力,將這艘小船做成大輪船,咱們才能一起坐在這艘船乘風破浪。當然了,也不能光指望這這艘船,我們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能成為幾個孩子的負擔,這不是麼,人家應劭都聯絡好了,買好了種羊和母羊,回頭天氣暖和了,應劭把羊拉來,我們家養小尾寒羊,個體大,繁殖率高,說不定回頭我們家的養羊場比你們的服裝廠生意還要紅火。發家致富誰走在前頭還不一定呢!”
錢秀蘭跟於淑雲韓春蕊紛紛看向傅應劭,沒想到這位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辦了,原來是早有準備。
該說的話都讓父母給說了,陳白霜只能拍拍兩個妯娌的肩膀:“還是想少了,沒有阿劭想得多。”
傅應劭撓撓頭:“也是碰巧了,聯絡種兔的時候,發現的這個,當時就聊得久了一些,覺得挺適合姥爺家的,後來跟姥姥說,姥姥覺得挺好的,帶她去看了之後,直接拍板定了下來。”
老羊倌養了這麼多年的羊,陳老太耳濡目染,也知道什麼羊更好。
陳老太補充道:“買羊的錢還是阿劭父母幫著墊上的。”
她轉頭看向老伴:“想著點,明天回去就把錢給阿劭送回來。”
老羊倌笑著點頭,他們家日子還過得去,這點錢還是有的。
錢秀蘭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侍弄羊跟這個活可不一樣,這個乾淨體面還輕巧。”
“輕巧不輕巧的也要看個人怎麼想,這個什麼檢驗員的活,乾淨是乾淨,可也有一樣不好,太得罪人!”
錢秀蘭:“……”
好吧,這的確是個得罪人的活,錢秀蘭這天晚上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個晚上,大清早的四點多,就將冷弘力給扒拉醒了。
冷弘力看到妻子眼睛通紅的,頓時納了悶:“你這是幹啥啊?這一晚上渾身跟長了刺似的,睡個覺都不消停。”
錢秀蘭定定的看著丈夫:“我發誓,我一定要好好幹,給清竹守好這道門檻!”
冷弘力:“……”
“我覺得老陳大娘說的真對,這服裝廠現在就是一艘小船,可是人家這艘小船上滿滿當當,還是想著把咱們一家子都給捎上,就衝這,清竹,應劭,還有習烈,那也都是咱們家的恩人,這一輩子啊,誰要是敢動這幾個孩子一下,我保證把他糞包給他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