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豔迅速縮回了手,紅著臉偏著頭看向別處。
冷向北將煙拿下來,草草滅了,口中嘟囔著:“小管家婆!”
吳雪豔不自在的扭著衣角。
“嘶!”冷向北只覺得嘴唇上一陣涼意,舔了一口,味道澀澀的:“得,你真行,我嘴唇都出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貓抓的!”
這句話說完感覺更加不對,冷向北悶悶的住了嘴。
將香菸裝好。
他其實也是真的不會抽,煙在口腔裡打個轉就吐出來了,根本不是從鼻孔裡冒出來的。
不過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他就是心情煩躁,才想要抽的。
他看著吳雪豔,有心坦白,又不知道應該從哪說起。
眼角的餘光落在吳雪豔的臉上,女孩子經常趕集,天天風吹日曬的,面板黑了,也粗糙了。
應該擦雪花膏了。
他悶悶的想著。
兩條辮子就用皮套扎著,其實應該扎個花,或者換上兩根紅頭繩。就算是戴上個髮卡也比現在這樣強吧。
太素了。
趕集的時候可以穿著新衣服給人展示,下了集立刻就換了回去,衣服換來換去就兩套,一看就都已經是穿了好幾年的了,褲腳袖子都短了不少,棉襖棉褲露出一個邊來。
有點寒酸。
吃飯的時候永遠是最後一個落座,盯著自己面前的那盤菜吃,要是她的面前放了一盤鹹菜,那她這一頓飯肯定都是就著鹹菜吃的,別人不給她夾菜,她自己是絕對不會把筷子伸遠一點的!
縮手縮腳的太靦腆,這樣的人走到哪都吃虧。
不會吵架,不會罵人,不到逼不得已,更不會跟人動手,總害怕給別人添麻煩。
如果說自己那個敗家妹子就是個炮仗,那這就是個啞炮,所有的委屈都憋著,問也不說。
可偏偏又很善良,蓋國棟反悔的事情,蓋鳳嬌道了個歉,烙了幾張餅送來,她就原諒人家了。
給個甜棗當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