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冷向北被憋出了鴨子叫,迅速下地穿鞋,跟習烈擠成一堆:“那個你也不用想不開啊,其實只要是老五喜歡你,什麼問題都不算問題,那個傢伙虎了巴的一根筋,跟你好就是實心實意的,這輩子除非你早死她能改嫁,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前面說的怪好聽的,後面說的可真不怎麼樣。
氣氛越來越焦灼,習烈都能察覺出暴龍要噴火了,恨不得趕緊逃離這裡,偏偏越緊張越系不上鞋帶。
傅應劭湊過來,目光沉沉的看著冷向北:“四哥?”
“啊?”冷向北也在忙乎著自己的鞋帶。
“你說,我要是告訴爸媽他們,你喜歡吳雪豔,會怎麼樣?”
“……”冷向北迅速站了起來,拍了拍傅應劭的肩膀:“你跟清竹天生一對,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我祝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再生一堆胖娃娃!我還想著當舅舅呢!”
傅應劭滿意的點點頭:“我好像需要去檢查一下身體,誰知道……”
“不需要,你看你,壯的跟牛犢子似的,怎麼會有病呢,就算是不舒服,應該也就是一時的,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呢,根本都不算病!你說是吧?”
傅應劭滿意的點點頭:“四哥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不是我說的有道理,是本來就這個道理。那啥,行了,你好好歇著,我去幹活了。”
他穿著還沒繫好鞋帶的棉鞋出去了。
一直彎著腰的習烈起了身,看著傅應劭:“我試圖幫你解釋來著。”
可是架不住冷向北自己腦補的厲害,他愣是沒有解釋的機會。
“越描越黑!”
傅應劭下地穿鞋。
他也要出去看看了。
習烈收到了危險接觸的訊號,忽然又開始好奇:“傅伯伯跟冷叔叔都是怎麼說的?為什麼他能給解釋成腸胃炎呢?”
腸胃炎算什麼?老丈人的嘴裡,自己還是羊癲瘋呢!
傅應劭穿上鞋出去,完全沒有解釋的慾望。
習烈靠在炕上,若有所思:怪不得整的齊家那麼慘了,看來還是跟這些事情有關係。
他想想,覺得自己要是被人傳不能人道,殺了那個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這個大哥——
習烈的手指敲著炕沿,別說,難得看他吃癟,還是挺痛快的。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傅家的冰箱裡看到的那一堆豬腰子,頓時恍然大悟,之前還不明白那個東西是幹啥的,現在他明白了。
想通了的習烈捶著炕沿笑得不能自已。
傅應劭站在廚房裡,聽著門裡的那道笑聲,再看到外面冷向北躲避的眼神,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
“今天新撿出來的雞蛋,我給你蒸碗雞蛋羹,這個養胃。”陳白霜屋裡屋外一堆活,也沒忘記傅應劭還生著病。
“嗯。”傅應劭解釋不出來,回應有些麻木。
農秋翠幫忙打下手。
“對了,我明天再撈點鹹鴨蛋出來,剛剛一滷鹽,不鹹不淡的,這個時候吃最好吃了,煮好了你拿回去,清竹最喜歡吃這個了。”
傅應劭彎下腰幫著添柴火:“清竹還喜歡吃炒鹹菜。”
提到冷清竹,他就什麼都不嫌棄了。
“那我今天晚上就炒,正好,你奶奶那裡還藏著兩個罐頭瓶子。”陳白霜看著這個女婿,越看越滿意:“你這個孩子啊,真不錯,惦記清竹惦記的實心實意的。”
“都已經惦記十幾年了,可不惦記的實心實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