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的力氣好像能踢死牛。
程清書只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揮舞著鍋鏟的手就這樣被卸下了力氣,與此同時,肚子上也捱了一拳。
這麼前後夾擊,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打出來了。
踉踉蹌蹌撞到桌子上,回頭去找踹自己的人。
沒想到居然是徐桂花。
這個長得跟一頭大象似的女人,撞牆的時候將頭撞破了,鮮紅的血液劃過臉頰低落到肩膀上,將身上的衣服染成了深色。
眉頭皺結,眼神兇狠:“你敢打我?你竟然也敢打我?”
一字一句,都帶著十足的殺氣。
就算是程清書有心挑釁,巴不得把事情鬧大,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心生懼意,下意識的後退想要躲開,可週圍都是人,這個推一下,那個踢一腳,程清書像是夾心餅乾一樣被圍在中間出不來,躲不開,只能對著守門的管教大喊,讓她去叫人。
守門的管教卻無動於衷。
對於她們來說,現在的事情還不算嚴重,就算是真的懲罰起來,也只是毛毛雨。
她們也在等,等著有人真正的受傷,那樣事情鬧大了,再重的刑罰都師出有名。
徐桂花的目光從犯門口的人繞到程清書的身上。
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也知道對方在等什麼。
只是她不願意給對方這個機會,眼看著差不多了,一揮手,眾人立即分開,露出裡面已經被打哭了的程清書。
徐桂花輕哼一聲,不得不承認,這個程清書的確長得不錯,在一群掛了滿面灰塵的女犯人中間,一張小臉顯得格外清麗可人。
怪不得人家用她去做交易。
她走過去,用腳抬起程清書的下巴:“呦,哭了?”
程清書梨花帶雨,倔強的挪開下巴,卻又被強制性的扳了回來:“不服氣?”
“……服氣!”程清書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