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平看到她進來，十分迅速的收回了目光，裝模作樣的說道：“我就說你這小護士太年輕，手法不行，下次換藥還是讓你們護士長過來吧，她經驗老到，也省的我遭罪。”
他轉而看向孟於然，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一雙眼睛也溫柔似水，滿是情意：“於然，你終於來了。”
小護士年輕面嫩，這幾天一直負責給他換藥，還是第一次被這麼訓斥，頓時臉上掛不住了，紅著臉道歉答應，收拾東西，轉過身看到孟於然，輕輕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端著藥盤出了病房。
孟於然看著小姑娘身子婀娜的走出去，轉過頭，似笑非笑：“年輕就是好，這護士制服穿在身上，我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受不了，更不要說你們這些男人。”
齊正平僵硬的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樣的小姑娘再好，也是別人家的，我太太比起她們這些版大丫頭更加優雅風情，也更漂亮。”
“這話說得，比你的腎都虛。”
孟於然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齊正平兩隻被吊起來的腿：“男人就是厲害，這都已經摺了兩條腿了，第三條腿還不安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一起廢了，你說是不是啊？”
齊正平扯著嘴角，這次根本笑不出來了：“於，於然，我愛你，我保證，我真的愛你，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的想法，我更不會背叛咱們這個家。”
“這話說得，比你剛才那句還要虛。”
齊正平閉嘴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還可以說什麼。
“怎麼不說話？”孟於然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事已至此，再不承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死咬著牙關不承認只怕會適得其反。
齊正平這些天明顯是沒少權衡利弊得失：“於然，我承認我的錯誤，我的確是沒有經受得住誘惑。可是，這件事我還是要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
孟於然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伸手拿過床頭櫃上放著的熱水，順著被吊起的石膏淋下去。
水是滾燙的，順著石膏滑落到身上，燙的齊正平倒抽一口涼氣，卻不敢喊一聲疼，不僅不能喊疼，還要強逼著自己笑出來。
“於然，你隨便，只要你能消氣，讓我怎麼樣都行，我早就想好了，哪怕是你現在就把我扔到大馬路上去被車撞死，我也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他說著話握住了孟於然的手腕，試探著孟於然的態度，見她沒有拒絕，接下來的時間他舌粲蓮花，哄孟於然的話，早已經背的滾瓜亂熟，不管孟於然如何冷嘲熱諷，他始終都是懺悔和道歉，情到深處，更是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些年我是怎麼對你的，你是知道的，想當初為了幫你買蘋果，我坐著火車連夜趕去瓦市……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是從來沒有變過的。”
“我不知道。”孟於然冷笑：“想要確定你的心變沒變，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