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竹還來不及問是怎麼回事,她婆婆跟丈夫已經追了出來,正在叫著韓春枝的名字。
韓春枝真是一眼都不願意看著兩個人,只是她氣得太狠了,手一直哆嗦著,連門都關不上。
還是冷清竹伸了一把手,在那對母子過來之前,將車門關上了。
娘倆在外面拼命的敲著車門,叫著韓春枝的名字。
她眼尖的看到徐天賜的媽媽棉襖口有兩個沒繫好,一臉震驚的看向韓春枝。
韓春枝捂著臉,絕望透過手指縫傳遞出來。
外面的人眼見著敲不開門,徐家老太婆頓時破口大罵:“你出來,小騷貨,我告訴你,你不許胡說八道,你個不要臉的,不下來是吧?你今天要是敢不下來,我就去你們家鬧,去你爸他們學校鬧,我讓你們全家都沒臉見人!”
徐天賜在外面苦苦哀求:“韓春枝,你把門開啟,咱們把話說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樣!”
敲不開門,這娘倆索性連踢帶踹。
小斌嚇得躲在冷清竹的懷裡不敢探頭。
韓春枝一把將門推開:“我看到的是啥?你覺得我看到的是啥?我眼睜睜的二十多歲的人還在吃他媽的奶,真他媽的噁心死了!”
徐家母子有片刻的冷靜,很快,老太婆就發了飈,伸著手撓向韓春枝的臉。
“你胡說什麼?什麼噁心不噁心的?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冷清竹眼疾手快,探過身子去一把將車門再次拽上,老太婆的手腕打在車門上,只聽到“咔吧”一聲。
她疼得變了臉色,徐天賜緊張的看著母親,連忙捧在手裡問有事沒事。
敲著車門讓韓春枝給他媽賠禮道歉,韓春枝氣得好半天才順過這口氣來,再次開啟車門冷聲道:“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她不願意再跟這娘倆掰扯一句,將孩子接過來,讓冷清竹開車離開。
那對母子被這句話給震驚了,還沒想過離婚這茬。
一直等到車開走了才回過神來,覺得不能離婚,要是真的離婚了,娘倆的這點事情肯定會傳出去,連忙追著汽車跑。
可兩條腿哪能追得上四個軲轆。
很快被遠遠地落在後面。
村鄰們好奇這娘倆怎麼回事。
順嘴問了一句。
徐天賜頓時心虛的躲在母親身後,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
徐老太婆眼睛一轉,拍著大腿哭訴道:“真是家門不幸啊,我們家這個兒媳婦竟然跟著開車的男人跑了,你說我們家這老實孩子,不長心的,連什麼時候被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都不知道。”
村鄰半信半疑:“你們家兒媳婦不是這樣的人吧,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能有啥誤會?進了家門,二話不說,收拾東西就要走,告訴我兒子,明天民政局見面,把離婚證給扯了呢,人家要過好日子去!”
她嗓門本來就大,又刻意放大了聲音哭嚎著引起了一左一右的鄰居的注意,很快,周圍就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這種風流韻事不管是什麼年代什麼地方,都是最被人津津樂道的。
徐婆子舌粲蓮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也不乏有人質疑:“不會吧,別說韓春枝是不是那樣的人,韓老師要是知道了,首先就不能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