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太越想越覺得兒子其心可誅,一晚上,在心裡將“小癟犢子,小混蛋!”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罵完了,心裡終於是舒服了一些。
早晨起來看到冷弘毅,翻著白眼從他面前經過:“受啥人學啥人,跟著李長生那個小王八蛋在一起,你都學壞了!”
“我跟人家長生大哥我學什麼壞了?”
冷弘毅追過去探聽軍情。
母親這麼鬧,他也糾結。
屋裡屋外人這麼多,冷老太懶得搭理兒子,直接走掉了。
冷清竹聽著廚房裡奶奶跟父親的對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奶奶把她叫醒了又說沒事。
不是阿茲海默症又加重了吧?
明明說聽廣播外加吃藥,是可以緩解病情的。
跟傅應劭開著車去縣城,冷清竹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不會,我看奶奶不像是病症加重了,倒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哪能是什麼事,這小老太太可是很少有開不了口的時候,她一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傅應劭搖搖頭,他猜不出來,只是覺得冷老太最近看他的眼神好像挺古怪的。
總讓他心裡發毛。
碧城的貨款在正月十五之前打到了冷清竹的賬戶上,習烈又給花城打了電話,進原料跟衣服。
傅應劭還記著之前對楊鎮長的許諾。
已經商量好,春耕動員大會上他會和紀蒲紀林林習烈幾個人上去講話,說一說讀書的重要性。
春耕動員大會安排在了正月十七。
一群人只能在落寶村過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這天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