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大門緊閉著,之前被砸壞的門已經被程滿倉的債主給修上了,並且上了鎖,這家人家只等著出了正月就搬過來。
錢秀芳看了看程家的院子,淡淡的道:“還是這個年過得消停,往年這家人這個時候早就扎你們家去蹭吃蹭喝了!”
按理說多個人多雙碗筷的事情,冷弘毅也好,陳白霜也好,都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可是架不住這一家人在冷家一吃就是一個月,跟打秋風似的。
實在是讓人看不慣。
只是往年冷老太將田菊英當成是親閨女一樣。
所以,就算是看不慣,也沒人去說,免得給老太太心裡頭添堵。
而且,說出去好像是自己家小心眼,眼饞嫉妒似的。
冷清竹也笑了:“是啊,以前不長眼,沒看出那一張張笑臉背後藏得都是什麼,吃虧也是活該。”
“沒有那麼一說。”錢秀芳不贊成的看著她:“心善是好事,那些人不知感恩也不是你們的錯。誰腦門上也沒貼著‘我就是白眼狼’幾個字,用不著往心裡去!”
她又反過來安慰冷清竹,看了看旁邊的傅應劭,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不過不管怎麼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這人啊,活著就得向前看。你看你現在,跟應劭兩個人感情這麼好,自己也有本事,這日子將來只會越過越好。”
冷清竹點頭,她還真就不沉浸在過去了,現在一門心思的向前看呢。
錢秀芳琢磨著該怎麼說:“其實這找物件啊,就像是養豬,一窩豬羔子趴在一起,你分得清哪個是僵豬哪個是肥豬?”
冷清竹搖搖頭,僵豬就是那種有毛病長不大的豬,跟肥豬當然比不了。
不過這話怎麼聽著覺得怪怪的。
這找物件還能跟養豬相提並論嗎?
“所以啊,這僵豬怎麼樣都不用管它,你就只管照顧那頭肥豬就行,養得膘肥體壯的……”
“然後殺了吃肉!”傅應劭幽幽的說道。
錢秀芳“昂”了一聲,隨機才意識到,這位其實就是自己口中的那頭肥豬,這個比方打得的確不太好。
只能尷尬的笑道:“其實也不見得肥豬就是要殺了吃肉的嗎,也可以一直養著啊!哈哈,哈哈……”
冷清竹不忍直視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