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笑,不能笑。
冷清竹看著再次從頭開始的傅應劭。
嘴角僵硬。
弟弟妹妹們再次踴躍的要幫忙,被傅應劭一個眼風掃過去,迅速。
從開始的歡喜緊張到現在面沉如水,沒有人知道傅老闆經歷了什麼樣的心理路程。
不遠處跟來看熱鬧的冷向東跟習烈早已經笑成了一團。
“我們那邊正月十五撒路燈,柴油拌穀糠或者直接拌高粱殼子,省時省事還省錢,他之前要是說一聲,我直接給他裝一麻袋來多好,不要說一首古詩,就算是十首八首的這會兒也都已經完事了。”
冷向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傅應劭他們前腳剛走出來,習烈就把他也拉了出來,說是有熱鬧可看,一開始說的神秘兮兮。
冷向東出於好奇,就跟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熱鬧啊。
聽著習烈唸的那句詩,當時就覺得不靠譜,現在才發現,這是真的不靠譜。
“不行,不行,那個畫面想想就不浪漫了。”
習烈心裡第一萬遍告訴自己要厚道,那個一本正經正在出洋相的人是自己大哥。
是從小就護著自己的大哥。
可是怎麼辦,還是想笑。
“其實明明只是很簡單的‘我愛你’三個字就能解決的,實在是不行,‘我喜歡你’也才四個字。何必這麼費事?”
“不是,我現在只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他出的這麼一個餿主意?”
“主意是我出的,但是那句古詩真不是我想的。”習烈擺手,連忙為自己開脫。
想到那首古詩,冷向東再次笑彎了腰:“其實就算是隻寫‘媳婦’兩個字也能表達一切了吧!”
習烈擦擦眼角的淚水,笑著問道:“要過去幫忙嗎?”
冷向東搖搖頭:“不,我就在這看著,我倒要看看他今天究竟多長時間才能將所有的蠟燭點燃。”
……
老羊倌在屋裡看了一天電視,眼睛乾澀,聽了傅振國的意見出來溜達,兩個人拉到公園的中心廣場,看著那裡三圈外三圈圍著一群人,好奇是在幹什麼。
走過去想要看看熱鬧,還沒等靠近就被人截住了。
習烈冷向東忽然出現在面前:“姥爺,傅伯伯,你們幹什麼呢?”
“沒事,就是出來看看熱鬧,那邊那麼多人幹什麼呢?耍戲法呢?”
“沒啥,一個缺心眼的在跟那出洋相呢,姥爺,咱們往那邊去看看,我看剛才清竹他們兩個好像是去那邊了。”
冷向東指著公園裡面,要是被這老頭知道了裡面在幹什麼,一定二話不說就拉著清竹走。
這麼缺心眼的妹夫,冷向東忽然覺得人挺好的。
只在面對老五的時候才缺心眼,面對別人的時候可是鬼精鬼精的。
“她們倆一會就回來了,咱們還是去看那個缺心眼的吧。”傅振國拉著老羊倌要過去,開什麼玩笑,兒子的二人世界要是被打擾了,肯定是會炸毛的。
他可不想招他。
不能讓他們過去,冷向東正要說話,習烈已經圈住了傅振國的肩膀:“伯伯,有啥好看的,咱們還是去那邊走走吧。”
“其實我挺想看那個缺心眼的究竟在出什麼洋相。”老羊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