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也開了車過來,就在車站外面等著,她想進來的,不過這幾天她有點感冒,我就沒讓她下車。”
習烈按下心頭的那一絲不舒服,對著幾個人解釋。
“哪用得著這麼客氣,其實就算是不來接我們,按著地址找過去也是行的。”
聽到習烈提起傅應劭的母親,冷清竹的心裡再次翻了個個。
上輩子傅伯母對自己就挺冷淡的,一直很不喜歡自己,後來有所改變,還是在傅應劭離開國內,自己經常去看她跟傅奶奶。
冷清竹到死也沒弄清楚傅伯母為什麼也那麼不喜歡自己,不過那個時候兩個人並不常見,所以,這份冷淡沒有什麼影響。
這輩子——可能直接面臨婆媳問題。
冷清竹“嘶哈”了一聲。
“怎麼了?”陳白霜聽到了女兒的哼哼,連忙轉過頭來詢問。
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冷清竹不得不捂了一下臉頰:“牙疼。”
“上火了?”冷老太跟陳白霜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從對方眼中看出同樣的擔心。
冷清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稍微表現出一點上火,虛弱,心事重重的模樣,這兩個人就肯定誤會自己對葉文川餘情未了。
自己總不能真的一次又一次的跟她們解釋,葉文川已經是過眼雲煙,她現在反倒惦記著傅應劭的腳怎麼樣了,他們現在走到了那裡,姥爺有沒有為難他。
以及怎麼面對眼前的婆媳關係!
她心事重重,沒注意習烈正在看著自己。
已經來到了出站口,冷清竹從口袋裡拿出四個人的車票,抬起頭的時候,習烈迅速的轉過了頭去,將站臺票遞給了檢票員,走出了出站口。
冷清竹手中的車票也遞了過去,就聽到有人叫著習烈的名字。
熟悉的聲音讓冷清竹抬頭,果然是傅應劭的母親,元雅詩。
與記憶中那個蒼老,疲憊,因為丈夫的去世,兒子的遠走異鄉,眉宇間總是帶著憂愁的元雅詩不一樣。
現在的元雅詩比同齡人年輕,漂亮,雍容,穿著白色的羊絨大衣,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打眼,出眾。
跟神色匆匆,熙熙攘攘的旅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優雅的向著自己這群人走過來。
“您還是下車了。”習烈略帶責備的說道。
幾個人走過去,元雅詩點頭微笑,溫柔而隨和:“我在車上坐不住,還是過來看看安心,要不是擔心你回頭找不到我,我就買票進去找人了。”
“不放心我?”習烈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啊,不放心你,你這孩子有點不太靠譜。”
習烈也不反駁,只是轉身給幾個人一一作了介紹。
元雅詩笑著伸出了手:“親家母,親家奶奶,親家哥哥,你們好。”
手轉到冷清竹面前的時候,她將冷清竹上下打量一朝,方才問道:“你是清竹?”
冷清竹壓下內心的緊張複雜,伸出了手去:“您好,伯母!”
手被握住,人也瞬間被抱住了。
鼻尖是淡淡的茉莉花味道,元雅詩的懷抱溫暖,輕柔:“清竹,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