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竹的唇角掛著冷笑，游泳是傅老闆最喜歡的兩個運動之一，另外一個是射擊。
傅應劭幾處宅子，宅子裡都有游泳池，冷清竹曾經不止一次看過，這個人在水裡就像是一條游龍。
若不是游泳技術好，這麼冷的天也不會一口氣救了她和葉文川兩個人。
當時他一腳滑進水裡，然後撲騰著喊著他不會游泳。
五歲的冷清竹想也沒想就跳進去了救人。
卻渾然忘記了，自己也還在學游泳。
而且，五歲的小孩能有多大力氣，十一歲的傅應劭個頭已經快有陳白霜的個頭高了。
救人不成反倒給自己灌了一肚子水，後來的記憶都模糊了，冷清竹卻還記得十一歲的傅老闆靠近自己的時候說的那一句“怎麼這麼蠢！”
冷清竹笑眯眯的看著傅應劭，甜甜的叫了一聲哥：“或許你當初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我說我是在那之後開始學會的游泳，你會信嗎？”
喬漢青回頭看著兩個人，河面上的人也在看著兩個人，老丁頭從河面上走過來，手裡拎著魚簍，笑呵呵的看著幾個人：“進山了，清竹？那個——清竹物件？”
他不知道傅應劭叫什麼名字，對傅應劭的稱呼簡單粗暴。
冷清竹只能給人介紹：“丁爺爺，他叫傅應劭。”
“傅應劭？這個名字不好，咬嘴！”老頭嫌棄的揮手。
“那就叫小傅。”冷清竹心道這總不咬嘴了吧。
“也不好，我知道，他爸叫小傅，這樣稱呼，我們該怎麼稱呼他爸呢？”
“隨便您吧。”冷清竹懶得跟這老頭掰扯。
老頭高興了，望著傅應劭滿意的點頭：“這孩子，真不錯，說起來人家可是救了你兩次，丫頭，跟你物件要好好相處，知道嗎？”
這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傅應劭掩著嘴唇咳嗽一聲藉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眼角的餘光卻偷瞄著冷清竹。
“我知道。”這三個字被冷清竹說的咬牙切齒。
傅應劭的後心突然冒出一股涼意來。
老頭拿著魚簍遞到冷清竹面前：“爺爺剛打的，正好，拿你們家吃去，新鮮。”
冷清竹連忙拒絕：“不用不用，丁爺爺，我們家院子裡掛著那麼多的魚，您又不是沒看見，真不缺這個。”
老人家眼瞅著笨七十的年紀了，腿腳不好，刨點魚不容易，冷清竹哪能要他的東西。
“你看，你們家的是你們家的，這不是爺爺的一點心意嗎？”老頭情真意切：“平時你幾個哥哥沒少幫著爺爺幹活就不說了，家裡有什麼好吃的，也都想著爺爺一份，這幾條魚，怎麼著，你拎不動？”
老頭話說到這份上，冷清竹再不收的話反而不好，無奈何，只能接過魚簍，不過轉手直接將自己揹著的幾隻山雞遞過去：“您老拿回去，正好過年吃。”
“你看你這孩子，這怎麼成，你們辛辛苦苦打來的，我老頭可不能要！”
“這山雞您要是不要，那這魚您也拿回去吧，我們也不敢要！”冷清竹板著臉將魚簍也遞了過去。
老頭拗不過她，只能將山雞接到手裡，看著手中的山雞，再看看魚簍裡的幾隻魚，老頭嘆氣：“嘿，這感情好，我幾條魚換了你的山紀，這買賣划算。”
幾個人說著話往家走。
在村頭上跟老丁頭分開，三人回到了家，冷清竹第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多出來的腳踏車，還沒想到是誰的車子，傅應劭放下狍子，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