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你還衝著冷清竹發洋賤，讓人家叫你哥來著是吧？”焦美花打量著兒子：“你說，你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媽，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怎麼就叫發洋賤呢？哦，我讓她叫聲哥就是發洋賤，你二兒子給人家買圍脖寫情書你咋不管呢？”
焦美花一口唾沫差點吐在葉文海的臉上：“呸，你個小家賊少他媽的給你老孃這裡裝糊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她拎著雞鴨鵝扔在了院子裡，回身扯著葉文海的耳朵進了屋。
“你不就是動了賊心眼，想要娶冷清竹當媳婦嗎？我告訴你，葉文海，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副德行，人家老冷家能不能相中你這個人？”
葉文海伸手將她推開：“你幹啥，哦，我咋的，我差啥，憑啥你二兒子就能跟人家清竹處物件，然後背地裡再跟程清書勾勾搭搭，我就相中了清竹就不行，同樣是你生的，你二兒子是寶貝，我就是從糞坑裡刨出來的是吧？”
“你他媽不是從糞坑裡刨出來的是，你是泡在糞坑裡長大的，跟你老弟比，你也不看看，你們兩個能一樣嗎？人家你弟是堂堂正正的大學生，要吃公家飯的，可是你呢？你說說，你除了耍錢你還會幹啥，以前在生產隊裡掙工分，你都掙不過人家半大孩子，讓你去鏟地，鏟了半根壟，你就在地中間睡著了，老馬家羊將苗吃了個溜溜光，你都不知道，你個驢馬蛋子說你還能幹啥？”
“我能幹啥，當初我也要讀書來著，是你們非要讓我下來種地，說是要供老二讀書的，說咱們家供不起兩個學生，怎麼現在還來嫌棄我沒出息了？”
“你成績不如你老弟的成績好，你不下來誰下來，明知道你考不上，讓你去讀這個書，當你老子娘跟你一樣二百五是不是？”
“哼，說白了就是偏心唄？瞧不起人，你看著，總有一天我要把冷清竹娶回來，讓你們瞧瞧！”
葉文海撂下話就往外走，焦美花怕他壞事，連忙追出去：“小王八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壞了你老弟的事，你看我告訴你爸打斷你的腿，我讓你嘚瑟！”
“打，有能耐你現在就打！說我是王八蛋，你跟我爸是啥？”
“你……”焦美花氣得說不出話來。
葉文海隨手拎起一隻大鵝就跑，焦美花連忙追上去：“你要幹啥？”
“我幹啥，老二吃了幾個小雞了，我吃一個大鵝都不行嗎？”
……
冷清竹對著鏡子看了一下，半邊臉略有些紅腫，五個手指印顏色分明。
陳老太拿著剛煮熟的雞蛋剝了皮放在毛巾裡，一把扯過鏡子前的外孫女：“傻不傻，照什麼照，好看嗎？”
“還行。”好不好看的要看結果。
這個巴掌的結果就是程家三口被帶走了，這麼看就挺值得。
冷老太將人一把拉過來按到炕上。
“是啊，好看，好看的跟朵花似的，我再在你這半拉臉上也來一下子，跟繡花似的，對稱了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