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向北不敢置信的看向妹妹,原本捂著她的嘴的手改成了捂著她的耳朵,小聲解釋:“這個隱疾就是胃疼腿疼肚子疼之類的,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十八歲的女孩連二人轉裡唱的粉詞是什麼意思都聽不出來,又怎麼會聽得懂這個呢!
冷清竹看二傻子似的目光看著他,冷向北沒留意,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這個驚天秘密之下,他四下看了看,做賊似的悄悄又上前一步。
捂著妹妹耳朵的手並沒有鬆開,殊不知這個動作跟掩耳盜鈴並沒有什麼區別。
冷弘毅的震驚並不比屋外的一對兒女少。
“怎,怎麼會這樣呢?”
他比傅振國更加無措,不知道該拿這個秘密怎麼辦。
最難的說出來了,剩下的就容易多了,傅振國嘆了一口長長的氣:“說句不自謙的話,那孩子雖然性格脾氣是那啥了點,可是臉長得好啊,喜歡他的女孩一點都不少,只是他對別的女孩都不假辭色,這樣冷冰冰的人,就算是長得再好,也讓人打退堂鼓了,可有一個,跟我們是一個大院的,作風也大膽潑辣,一直都不肯放棄,一次他們朋友聚會,喝了點酒竟然將自己跟應劭關在了一間屋子裡,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從那之後,這個傳言就也流散了出來。”
冷弘毅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當時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說不定是那女孩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故意那麼說的呢?這個事,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應劭當時是怎麼個情況嗎?”
傅振國搖搖頭:“只問了一句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他什麼也不說,就算是當父母的,這種事情也不好問的太深,萬一要是真的,這不是揭他傷疤嗎?”
冷弘毅無奈又惋惜,易地而處,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哪個兒子身上,他也沒辦法一再追問。
傅振國有些愧疚的看著冷弘毅:“這傳言傳的太快,這才多久的事情,恨不得整個碧城都知道了,只是還瞞著他奶奶,你不知道,老太太身體不好,這事根本不敢讓她知道,可是不讓她知道,又能瞞多久呢?
我跟你嫂子合計了一下,就想起了清竹來,問了應劭,他沒吭聲,可我知道他心裡是惦記清竹的。
來這裡他也沒反對,不瞞你說,給你們拿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張羅的。
可是毅子,我知道,我這個當哥哥的,當伯父的,這麼做不對,明知道兒子有這樣的毛病,更是連這個想法都不該有,可是,我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心裡只想著哪怕是先把這關應付過去,只要兩個人訂了婚,那些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他看著冷弘毅,眼神黯然卻又堅定:“可是直到你在飯桌上提起這茬來,我突然覺得不行,不能這麼做,若是真的就這麼把親事定下來了,這就是害了清竹一輩子,所以,毅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就當咱們誰都沒提過。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