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欠教訓?”傅應劭站到了冷清竹的前面。
銳利的目光讓葉文海立刻收起了鞭子,涎皮賴臉的笑道:
“誤會,誤會,我說的是我們家那個老二欠教訓,清竹說得對,媽,你說你這話說的,你兒子,你自己不看著,誰能給你看著,總不能出事了就來問清竹,是吧?”
這人見風使舵厚臉皮真是深得焦美花的真傳。
冷清竹厭惡的別過頭去從他們旁邊走過。
葉文海討了個沒臉,也不覺得尷尬,依舊對著傅應劭陪著笑臉。
焦美花將心理的不舒服強壓下去,對著後面走過來的冷老太冷弘毅夫婦笑了笑,見他們不提葉文川受傷的事情,第一次長了記性,沒有死皮賴臉的去問,伸手抓了兒子一把,打了一聲招呼就趕緊走了進去。
傅應劭去開車,冷弘毅走到了女兒身邊問道:“怎麼回事?葉文川當時不是跟你走了嗎?怎麼又要手術了?”
他們沒有遇到葉有糧,這是才知道葉文川的事情。
冷清竹低著頭眼睛轉了轉低聲說道:“我想著跟他把話說清楚,結果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躲著他,沒想到他一腳踩空從樓上就摔下去了。”
“他對你動手動腳?”冷老太一聽這話,腦子頓時一陣迷糊。
還好陳白霜及時扶住了她,她才沒有摔到。
冷清竹臉上一變,心中有些後悔,明知道奶奶有病,不應該嚇她來著。
“我沒事!”冷老太擺擺手,比起自己的病,她更著緊小孫女的事情。
“你說他動手動腳的,那個畜生都做了什麼?”
“他就說他跟程清書之間是我誤會了,見我不聽,他就要過來抱我,我當然就躲開了,沒想到他就一腳踩空了。”腹稿是早就已經打好了的,冷清竹信手拈來。
“幾樓?”
“三樓!”
“活該,小王八犢子,咋不直接摔死他!”冷老太恨得咬牙切齒。
冷弘毅更是轉身就要去找葉家算賬,被陳白霜攔住了:“你幹什麼?這裡是醫院,把事情鬧大了,讓別人都看笑話嗎?”
“那就由著他這麼欺負咱們閨女?”
“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他們屬賴皮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去他們就敢纏上你,鬧心不鬧心?”陳白霜比冷弘毅還要心疼閨女,可她也比冷弘毅冷靜。
焦美花是什麼人,這兩天已經足夠他們漲了見識了。
“沒錯,你媳婦說得對,這事要找他們要個說法,卻不能是現在,好像咱們家趁著他們家人昏迷不醒栽贓他們似的,說了他們也不服氣,等到那個小王八犢子醒了,咱們三頭六臂的找他對峙,看他怎麼說。”
冷老太氣得直哼哼。
冷清竹心虛的撓了撓眉毛。
傅應劭將車開到他們面前,趁著幾位長輩上車的功夫,對著冷清竹豎了豎拇指。
冷清竹得意的翹著唇角上了車。
後座的冷弘毅對傅應劭說道:“應劭,去西街人民飯店,咱們吃點飯再回去。”
“好。”傅應劭一腳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棉布門簾子後面,葉文海搓著手縮著肩膀繞了出來,他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沒將馬車拴好,尋思著出來看看,畢竟是借來的馬車,要是出點什麼紕漏自家可賠不起,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番話,這可真是意外收穫,要趕緊回去告訴媽。
他顧不上馬車不馬車的,連忙轉身去找焦美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