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腳步聲跟熟悉的說話聲,傅應劭站直了身子,看著冷清竹,唇角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因為你總是笨的讓我刮目相看。”
“你——”冷清竹來不及說什麼,冷弘毅陳白霜扶著冷老太進來,看到兩個人靠的那麼近三個人皆是楞了一下。
“結果出來了嗎?”冷清竹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
陳白霜連忙走過來將她摁在凳子上:“出來了,醫生說了,發現得早,還挺好的,只要注意平時別累著,彆氣著就好了。”
跟預想得差不多,冷清竹略微心安。
“還要戒菸戒酒。”冷弘毅收回落在傅應劭身上的目光,補充道:“醫生再三叮囑的。”
“你自己的菸酒都戒不了,你別管我。”
冷老太酒癮不大,逢年過節二兩白酒到頭,抽旱菸卷卻是十幾歲就學會了的,每天早晨起來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先卷根菸抽,上輩子也是家裡人看得很緊,才將煙戒了的。
冷弘毅看著女兒。
“對,就是這個道理,除非我爸也把煙和酒都戒了,奶奶咱們才跟著一起戒。”
“我又沒生病,我為什麼要戒菸戒酒?”
“您也說了,菸酒都是有害健康的,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什麼您自己都不肯戒,卻要求我奶奶一定要戒菸解酒啊?是吧奶奶?”冷清竹衝著父親輕輕地一眨眼,轉頭尋找同盟。
冷老太點頭:“就是就是。”
還是她的小孫女好,知道幫著她說話。
“我老太太不好吃不好穿,連小牌都不看,就抽點菸怎麼還不行呢?”
冷弘毅看著女兒跟母親,無奈的道:“也就是說我能戒菸戒酒,媽您就也能戒了唄?”
“沒錯,你能戒我就能戒。”冷老太篤定兒子做不到。
可是看到兒子一攤手,她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既然這樣,我也只能跟著一起戒了,娘,你可要說話算數,你剛才說的話可不止咱們幾個人,這可還有應劭在這作證呢。”
冷老太傻眼了,她轉頭看著小孫女,覺得自己上了當。
冷弘毅將菸袋杆從自己腰上拿下來,交給陳白霜:“正好,我老丈杆子老早就相中我這個菸嘴了,這回拿去孝敬他老人家。”
冷老太:“……我算是知道了,感情你們爺倆一唱一和的在這裡挖坑給我跳呢。”
她伸手點著孫女的額頭:“忘恩負義的小丫頭片子,就你心眼最多,連你奶奶都算計。”
冷清竹叫屈:“我們這不也是為了您好嗎?生病了,不該好好養著嗎?難道您願意看到咱們這一大家子為了您著急上火的嗎?”
冷老太當然不願意看著家裡人為她操心,她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這些話,也不過就是一時的抱怨而已。
在輸液室裡出來已經快十二點了,傅應劭冷清竹走在前面,冷弘毅目光復雜的看著前面的兩個人,陳白霜正跟冷老太商量著應該去吃點東西再回去。
東北的農村到了冬天習慣吃兩頓飯,傅家父子卻是一天三頓飯的,回家的路程也要一陣,還不如直接找個飯館去先吃點。
“你說呢,他爸?”陳白霜扯了扯丈夫的衣服,低聲詢問道:“想什麼?跟你說話都沒聽見?”
“啊,沒什麼?”冷弘毅回過神來,看著兩個人,小聲道:“你們還記得當年咱們跟傅家的那個約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