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在屋裡找了一張床單，撕下布條，纏繞在刀柄上，這樣刀柄握起來沒那麼滑，也沒那麼冷。
做好這一切後，季晨又回到了祠堂外面，躲在牆角處，頂著刺骨的寒風等待著。
屋裡有個山賊頭領，刀法很厲害，季晨不確定自己現在能不能打得過他，所以只能繼續偷襲。
“草，老四出去撒個尿撒這麼久，針針被凍住了？”
“也有可能是在拉屎，凍地上連一起了。”
屋裡山賊們的交談聲清晰可聞。
緊接著，一個大嗓門就傳了出來。
“老四，要不要我拿個碳火出來幫你烤烤。”
季晨微微緊張，屋裡的山賊應該發現了端倪了，畢竟那幾個被自己殺掉山賊一直沒有回去。
果然，那個山賊頭目發話了。
“老九和老十一也沒有回來，老七出去看看咋回事。”
“能出什麼事，村裡的人都被殺光了，稍微有實力的妖獸都被那幫雪族剿滅了。還能出什麼問題。老四那犢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估計憋不住了，去村子裡晃悠去了，看哪娘們兒還沒涼，趁熱！”
“我擦，你這話到提醒我了，哥們快倆月沒碰女人了，你丫剛才也不知道留倆，等快活完了再殺。”
“殺起興了，沒往哪兒想，你丫殺人的時候還有功夫想女人啊！”
“咳咳！勒個，我也去撒個尿。”
“你撒個鴨兒尿，趁熱就趁熱，找什麼藉口，告訴老四他們快點兒，回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任務，得趁大雪封山前囤夠糧食回山。”
聽著逐漸接近腳步聲，季晨握緊了手中的單刀。
這就是人，當人泯滅了人性，比妖魔更可怕。
一個山賊走出了祠堂，從懷裡掏出一個火筒，拔開，吹了吹，火筒上冒起了一抹亮光。
藉著微弱的火光，山賊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旁邊的一棟院子走去，他記得那棟院子有個漂亮妞兒，是他親手殺的。
“不知道有沒有被老四他們光顧。”
他一邊走著一邊嘀咕著，絲毫沒有察覺死神已經靠近。
忽然，他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影，剛準備回頭，一抹刀光在黑夜中一閃而逝，他只感覺脖子一涼，緊接著聽見了滋水的聲音。
不對，那不是水，是血，還是自己的血。
他記得曾經有前輩跟他說過，當一個人的刀法夠快，就能聽到鮮血噴射的聲音。
很美妙。
他聽到了，確實很好聽，如曇花一般，芳華剎那。
【殺伐點+2】
提示再次從季晨眼眸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