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姐的工廠被炸了?偽軍全被炸死了,工人全都倉皇的跑出來了,平安無恙,這麼寸,這麼巧,這個時間點兒。
這要不是有心為之,怎麼可能。
林漢生揮舞著手臂,這樣就無人在威脅葵姐了。
幹得好,幹得妙!誰幹的,我可真得謝謝他。
沒有了掣肘,葵姐憑自己的本事就能逃出生天。
林漢生激動地在辦公室轉著圈圈,他倒是想跳起來,可惜在樓上,動靜太大,嚇著下面了,去外面狂奔也不合適,太引人注目了。
只能壓抑著自己,怕笑出聲,林漢生緊咬著食指。
久久的林漢生這激盪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開始琢磨這工廠誰炸的,思來想去,肯定是東哥。
除了他,林漢生想不出來是誰幹的。
有機會見面,當面謝謝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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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冢一雄在火車靠站,補給時,得到訊息,當場把電話給砸了了。
“八嘎……八嘎……”犬冢一雄給氣得鼻子都歪了。
手下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恨不得縮起來。
犬冢一雄戴著白手套的手,拍了拍本不存在的土,這事不能露一點兒,不能讓那個女人知道後更加囂張起來。
媽的,那女人沒有一點兒被俘的自覺,比他還大爺呢!
到了地方,老子看你還能再猖狂起來。
“越往北越冷,沒有衣服嘛!”坐在餐車車廂的莫紅纓放下手裡的筷子看著犬冢一雄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裡都是日本軍裝,不知道嚴女士……”犬冢一雄微微一笑惡意地說道,“要不要穿。”
“沒關係。”莫紅纓輕哼一聲道,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他輕蔑地說道,“一身鬼子皮而已。”指著心臟地位置道,“依然是中國心。”
“到了地方千萬彆嘴硬,最好是乖乖地配合,不然老子有的是方法折磨你。”犬冢一雄面罩寒霜看著她說道。
“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滿清十大酷刑,還是電擊、老虎凳,辣椒水。”莫紅纓如深潭般的眼眸看著他道,“我要敢吭一聲,我就不姓嚴。”優雅地站起來道,“我吃飽了,回車廂了。”
犬冢一雄揮了揮手,“送她回去。”高聲道,“嚴女士,別說的比唱的好聽。我的等著你求饒。”
“不可能。”莫紅纓揮著手,頭也不回地說道。
回到車廂的莫紅纓盤膝坐在了鋪上,單手托腮,手肘枕在腿上,輕蹙著眉頭,仔細回想犬冢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這小鬼子居然沒用四姐和工人來威脅她,他怎麼說的?老子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對就是這句,前些日子四姐和工人可是掛在嘴邊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要麼他們安全了,這個認知讓莫紅纓欣喜若狂。
冷靜,冷靜,不能太想當然了,最壞的結果就是人全都沒了。
沒了?這不太可能,人在法租界,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