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就這麼慢慢步行著往家裡走去,只是在離自己家的小區還隔著兩條街道的時候,秦風腳步忽然一頓。
他伸出手掌,一點藍光在手掌心一閃而逝,秦風微微詫異,“竟然這麼巧?”
秦風前些天趕往古玩街的時候乘坐的了一輛計程車,當時他在那個司機身上留下了一個記號,而此時他手上的藍光正提示著那個司機如今就在秦風的附近。
循著記號的指引,秦風穿過了幾條巷子,然後在一間大門半掩著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賭場?”秦風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小兄弟,熟人介紹來的?”
一個穿著拖鞋,嘴上叼著一根劣質香菸的男人笑眯眯向秦風走了過來。
秦風不動聲色地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院子裡面正屋的門正敞開著,門口則用一塊灰布遮掩了起來。
門口左右各擺著兩張塑膠椅子,一張空著,另一張椅子上則坐了一個同樣在抽著煙的男人,看來秦風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看大門的。
秦風向他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正打算往裡面走,不料那個男人卻伸手將他攔住了,男人把一隻手臂靠在了秦風的肩膀上,嘴巴靠近秦風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我看你帶的本錢應該不多吧,要不要去那邊的屋子先借一點?”
秦風順著他的目光,往旁邊一間緊閉著房門的房間看了一眼,心裡恍然,原來是放高利貸的。
只是秦風本來就沒打算來賭錢,而是來找人的,所以自然不會搭理他。
輕輕地把他的手撥開,秦風淡然道:“我一個朋友在裡面,我是來找他的。”
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只是很快又靠了過來,不死心道:“原來是找人的啊,沒關係,以後如果有需要,歡迎來這裡找我虎子!”
秦風淡淡點頭,掀開那塊灰布,然後走了進去。
迎面撲來一陣嗆人的氣味,其中夾雜著煙味、腳臭味、香水味以及香燭的味道,把秦風衝得皺眉不已。
七八十平米的屋子,居然就擠了五六十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五六張臺子上各種玩法都有,不時的還有各種怒罵和驚呼以及嘆息聲傳過來。
周圍有幾個看場子的人見得秦風走了進來,相互交頭接耳了一會,倒也沒有過來盤問秦風。
秦風朝人群裡看了看,最終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找到了那個司機。
此時的他正滿頭大汗,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對面那個人面前的那三張撲克牌,秦風走到司機的身邊,也伸出頭向桌子上看去。
原來這張桌子上玩的是三公。
桌子上包括司機在內總共有六個人在玩,秦風看了一輪下來,發現是輪流坐莊的規則,這一輪正好輪到了司機坐莊。
司機擦了擦臉上的汗,手正哆嗦個不停,連洗牌都磕磕碰碰的,其餘的人則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洗完牌後,司機順著式子發起牌來,那五個人都笑了起來,紛紛從各自面前的那一沓紅鈔裡抽出了十多張拍在桌上。
“老董啊,今天你的手氣真是不太好啊,不過也別怪我們,畢竟賭場如戰場,我們可不會跟錢過不去。”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嘴裡叼著根燒了半截的香菸,衝司機笑道。
旁邊有一個圍觀的人好像有點不忍心,勸司機道:“老董,今天你的手氣真的不太好,還是別坐莊了吧。”
司機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沒事的,六個人,總不能次次都是我的牌最小!”
“原來這個司機叫老董”
秦風觀察了一陣,心裡已經有數,這張桌子上除了老董之外,其餘的五個人面前都已經堆起了高高的一大沓紅鈔,最少的估計都有好幾萬,而對面那個叼著煙的男人面前那沓紅鈔則是最高,起碼超過了十萬。
發完了牌,其餘的五個人都沒動面前的那三張牌,而是目光都看向了司機老董。
那個叼著煙的男人笑呵呵地對老董說道:“老董,既然你想回本,而我們也還沒看牌,要不我們再加點注,如果你這把贏了,豈不是就能狠狠地回一口血了,怎麼樣,敢不敢?”
其餘的四個人聽完那個男人說的話,有兩個臉上都遲疑了一下,雖然這老董的手氣確實是差,但是萬一這把他贏了呢?
老董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三張牌,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淌,只是一時間也沒有開牌,就這麼坐著,肥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