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羽眉毛一挑,“他會說謝謝?”
若不是看在漫漫的面子上,那頻婆果他才不會給他,留著給漫漫補身子多好。
“冥夜寒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他心眼兒實誠,你借了他佛靈種子,有給了他頻婆果,他對你,是真的感激。”
“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他。”
我將最後一口秋梨酥塞進嘴裡,託著下巴,微微挑了挑眉毛,“明明是你看在他動了真心的份上才會幫他的,我的臉面,才沒那麼大呢。”
“……”漫漫平常看有些愚鈍,可她心思通透,什麼都看得明白,但雖然被漫漫揭穿了,蟬羽還是不會承認的,他優雅的喝了一口仙露,淡淡的挑了挑眉,“在我這裡,你的臉面,比任何神仙都大。”
我懶得看蟬羽,將臉別向一邊,“騙子!”
若真是因為我,那他就不是蟬羽了!蟬羽從來都是睿智的,冷靜的,這四海八荒,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和他一樣睿智冷靜的神仙來。
印象中,蟬羽從不講什麼情面,一張臉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
“漫漫,你怎麼又抓我河裡的怨靈玩?”冥夜寒忽地現身,看著腳邊使勁撲騰的惡靈,緩緩的搖了搖摺扇。雖然,他說的是責怪的話,可他的語氣裡,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你知不知道,它們離開了幽冥河,會幹死的?”
我撇了一下嘴,怨靈怎麼可能幹死,不過,我也懶得跟冥夜寒計較,將頭懶懶的搭在玉桌上,閉了閉眼睛,“我還不是見他們在河裡太無聊了嘛,所以想著帶它們來看看彼岸花。”
冥夜寒嘴角猛地抽動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怪異,“你帶它們來看彼岸花?”
我無辜的眨了眨眼,“對呀,這千千萬萬年來,幽冥河裡哪隻惡靈見過這彼岸花?能被我帶來賞花,是它們幸運……”
冥夜寒嘴角抽得更厲害了,漫漫這是什麼歪理,“漫漫,你抓它們抓上來的時候,可有問過人家願不願意?”
我奇怪的看了冥夜寒一眼,“這惡靈又沒神智。”
問也等於白問啊。就好像正常人和瘋子說話,這不瞎扯嗎?
“既然它們都沒神智,還懂得賞花?”她這是給閒的吧?
“……”我一下子說不上話來,這個,我倒還真沒想過。
就想著它們應該在河裡呆膩了,應該讓它們看一看不一樣的風景。
冥夜寒飄身飛過來,緩緩的落在玉桌旁,他挑眉看了蟬羽一眼,“蟬羽上神,寵妻有個度,你看你,都將漫漫給寵傻了!”
我猛地抬起了腦袋,寵傻了?我哪裡傻了?這個冥夜寒!
我抬手,猛地向著冥夜寒揮了一道勁氣過去,“冥夜寒,你怎麼說話的?”
冥夜寒抬起摺扇一擋,我那對著他揮過去的勁氣一下子就散了:“漫漫,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白了冥夜寒一眼,“我是女子!”
君子距離我太遠了。
冥夜寒被我一哽,嘖嘖兩聲,“常言道,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現在是相信這句話了。”
我晃了晃腦袋,抬手託著下巴,懶得搭理他,“冥夜寒,你怎麼自己出來了?若卿姐姐呢?”
冥夜寒倪了我一眼,“漫漫,這裡可是幽冥河,怨氣最重的地方,若卿她剛剛擁有仙身,一點修為都沒有,能抵得住這幽冥河的怨氣嗎?”第八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