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湘蘭,只有自渡,方能自救。”如果她還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我也無能為力。
說完,我拉了拉蟬羽的手,“蟬羽,我們走吧……”
說再多也沒什麼用,因為袁湘蘭永遠不會悔悟。
“嗯。”蟬羽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神清淡的看了袁湘蘭一眼,握緊我的手,走出了房間。
走到門口,我頓了頓,背對著袁湘蘭微微回頭,“袁湘蘭,即便你不願意將紅蓮業火拿出來,但我相信葉子慕有辦法將紅蓮業火拿回去,因為,他是鳳王。”
紅蓮業火代代相傳,就算葉子慕沒有紅蓮業火,但他一定知道怎樣將紅蓮業火收回去。
跪坐在地上的袁湘蘭一怔,隨後眼裡最後一點底氣豁然消失,她面如死灰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滿目滄桑和絕望……
二十天後。
蟬羽的法器終於快要煉成了。
看著在爐子裡金光閃閃的鎖魔塔,我抬起自己的小手掌看了看,喃喃的道:“一碗血,要流很久吧?”
一想到血一點點的流出落入碗中,最後匯聚成一片我就開始緊張,我的手那麼小,這血估計要流很久。
“你在嘀咕什麼?”蟬羽從屋子外走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碗。
我看著他手裡的碗,仰著臉問他,“一碗血,是不是要流很久?”
“不會啊,一會兒。”蟬羽抬眼看了看爐子裡飄著的法器,勾了勾唇角,“就差用赤金血洗禮出爐了……”
我閉了閉眼,就像立刻上戰場一樣認命的站起來,拿起桌上早早就準備好的短刀,向著自己的小手掌劃去!
叮!
短刀還沒碰觸到的手心,一道淡紫色的柔光閃過,我手裡的短刀被一下子擊落掉在了地上。
抬眼,我就看見蟬羽驚異的看著我,“你做什麼?!”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短刀,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當然是放血啊……”
他碗都拿過來了,不就是盛血用的嗎?
“你放血做什麼?”蟬羽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了一眼手裡的碗,莫不是她認為他拿碗來,就是讓她放血?
“不是你剛剛說就差赤金血了嗎?我放血當然是為了這爐子裡的法器啊。”
蟬羽:“……”
他剛剛是說這法器就差赤金血了,可他沒說要她的血啊,這個傻子!
“我沒說要你的血呀。”蟬羽大手一伸,將地上的短刀抓起來放在桌上,“就你那點兒血,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主要還是心疼漫漫,他捨不得她受一點點傷。
我還是沒明白蟬羽的意思,“你那日不是說這法器需要一碗赤金血?”
蟬羽端著碗,慢悠悠的向著爐子走去,“對呀,但是我沒說一定要你的血啊。”
一碗血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麼,但漫漫那麼弱,一碗血足以傷了她的我元氣,要養好些天,與其這樣,還不如用他的血。
我被蟬羽的話弄懵了,抬手抓了抓頭髮,“那你拿碗……”
“這碗裡裝的是我的血。”蟬羽不緊不慢將手中的碗輕輕一推,碗便瞬間飛進了爐子裡,“這世間,擁有赤金血的女子只有你和你的孃親,但擁有赤金血的男子,唯我一個。”三月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