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嘆口氣，聽他的話，離他遠了些，然後打了一個響指，解掉了身後那些人的定身術。
他們一得自由，便撲過來抓我！
那知縣知道我有些本事，急忙將抬手阻止，“等等！”
他這一出聲，個個都驚奇的看著他，剛剛他明明昏迷不醒，現在突然就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什麼看，該幹嘛幹嘛去，我就是暈厥症犯了而已！都給我退下去！”
然後他看著我，眼底生出絲絲敬畏來，“這位姑娘，剛剛是本官翻糊塗，既然聽信了他們二人的話，但，他們一口咬定你就是人牙子，你又沒證據證明你不是人牙子，這事兒怕是有些棘手了……”
“這有什麼，你豈讓我問問這小弟弟吧。”
知縣看了看我，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小弟弟，你認識姐姐嗎？”
那孩子看看我，又看看身旁的大嬸兒，怯生生的點點頭。
我看著那大嬸兒繼續問他，“你在哪兒見過姐姐？”
他再次看了看旁邊的大嬸兒，怯怯的道，“在街上！”
“在街上哪裡？”剛才那麼混亂，他只是個孩子，他不應該記得這麼清楚才對。
可他偏偏張口清晰的答道，“段氏乾果鋪門口！”
“可姐姐第一次見你，是在剛剛的街市上，那個賣糖葫蘆老爺爺的前面一點點。”
“我……”他看著我，又緊張的看了看旁邊的老婦人，不說話了。
其實，剛剛認識的地方，確實是段氏乾貨鋪門口，我只是換了一種說法，那老伯賣糖葫蘆，就在個段氏乾貨鋪不遠的地方，他只是一個孩子，如果不是事先就教唆好了，斷然不會回答得那麼清晰流利的。
更何況，現在我換了一種說法，他既然就答不上來了，原本就是一個地點，只是我換了一個說法，說的是段氏乾貨鋪對面的地點，理論上講，就是同一地點。
倘若他真是被教唆的，就只知道段氏乾貨鋪，因為那裡比較顯眼，他們選定那個地方，是因為那家鋪子大，孩子容易記住。
“你這個人牙子，怎麼問孩子這麼繞口的問題？！你就是人牙子，我親眼所見，孩子也指認了你的……”
“大嬸兒，我問孩子話，你在緊張什麼呢？”我定定的看著她，她的眼底浮現出了慌亂，見我看她，她既然垂了頭不敢看我！
倘若心裡沒有鬼，她就應該無所畏懼，剛正坦誠的迎上我的目光，可她偏偏不敢！
我不再看她，轉而看著小男孩柔聲道，“小弟弟，回答姐姐的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