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剛剛是去給白瑾楠請命去了,沒有白瑾楠的同意,子雅是不可能擅作主張讓我出院子的。
現在的太陽微微的有些偏西了,陽光不是很濃烈,我倚在院子的護欄上,眯著眼睛看著那從樹葉中間穿過來的絲絲陽光。風微微的吹著,樹葉晃來晃去,我趴著微微的閉眼,感受著柔柔的風輕拂臉頰,這樣安寧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爹爹和孃親他們怎麼樣了,按理說,他們知道我在這裡,應該早就來接我回去了,但奇怪的是,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也不見他們,也不知道白瑾楠和爹爹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我盯著地上的螞蟻悠悠的看,還是這螞蟻好,幾條細小的腿那麼一爬,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自由自在。我開始在懷念谷裡的日子,可那樣的日子,從我決定跟著哥哥經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遠離我了。
人的願望有很多,但不可能一一都實現,既然決定掌握自己的命運,就再也享受不了那山谷中寧靜自由的日子了。
我不可能永遠過那種逍遙日子的,我即是舒府小姐,也是舒將軍的女兒,這一點就註定了我凡事都無法置身事外。也不知道我不在日子裡暗地裡的那些人有沒有找舒府的麻煩,我皺著眉很憂慮。
“院子裡風大,回去吧。”白瑾楠不知道何時站在我身側,垂眼看著我。
這是我醒來第二次見他,他依舊一身墨色的袍子,袖口和領口都繡著雅緻的圖案。他很喜歡墨色的衣服,從我第一次見他開始,他就一直穿墨色的袍子。
“我想回去了……”我看著欄杆下面搬運食物的螞蟻,低聲說道。
“……”他沒說話,只是悠悠的看著遠方。
我不敢看他,視線一直在那咬著一截葉子費力的爬啊爬螞蟻身上,他不說話,是不答應嗎?
我的傷已經好了,雖然未痊癒,但是如果不做大動作,是不會牽扯到傷口的。我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這傷讓我在這裡呆了足足半個月,對於好動的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舒府遇上一點小麻煩……”
“什麼?!”
“你不要激動,只是一點小麻煩,我相信舒將軍能應付。”
“是誰?”為什麼總是咬著我們舒府不放?!
“這朝中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你覺得可能嗎?”我是舒府的小姐!
“以你的性子,是不太可能……”
“所以,你放我回去吧,你知道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回去也幫不上忙,反而會給有些人落下些口實。”
“什麼意思?”為何我回去會給有些落下口實?
“有訊息說,你殺了那兩個在舒府藥店鬧事的人。”
“荒謬!”
“你沒證據證明你沒有殺他們,即使那是荒謬的傳言,你也無力辯解。”
“我要回去!”在這裡是找不出證據的,更不能任由那些人平白無故的冤枉我。
“你現在回去,只會給舒府帶來麻煩!”
“為什麼?!”
“因為在那兩個人被滅口的地方,發現了舒府的印信。”
“呵呵,這些人為栽贓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現在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不是舒府的印信,你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你傷剛剛好,你確定想回去蹲大牢?”
“一直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總得出去找證據呀。”
“你除了有經商的頭腦,其它啥也不懂,你怎麼找?”
“那我也得試試,總比干坐著什麼都不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