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爹爹看看主位上的國主,見他沒說話,便恩准我離去。
“謝謝乾爹。”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我轉身一本正經的對著主位上的他行了一禮,“國主,漫漫告退!”
“嗯。”他看著酒杯裡的酒,輕輕應了聲,貌似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
我得了大赦,趕緊退出前廳。一出大廳,我拔腿就跑!我總感覺有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追著我,但我一回頭又沒有,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恐慌,一路跑回了我的屋子,氣喘吁吁的坐下抬手將手邊的茶拿起一口喝下。
緊接著,我又就將房門裡裡外外上了三道鎖這才覺得放心了些,再次坐在凳子上,我努力的平復著那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我怎麼會有如此的感覺?剛剛我離開時,我確定並未有人看我,可我就感覺有人看我。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莫不是有鬼?
我立刻站起來否定自己的想法:這世界上哪有鬼啊,就算有,也不會找我這樣善良的人啊。我從小到大可沒做過什麼壞事,我擔心什麼?這樣想著,心倒安定了不少。但想著大廳裡的那位國主,我的思緒再一次亂掉了,他說他會在御國停留一段時間,間接的允了爹爹的建議,也就是說,他會去找師傅,還很有可能前去我住的谷裡拜訪。
不知怎麼的,我心底竟有些牴觸再一次見到他,總覺有些事情哪裡不對勁。說中毒已久,但這脈象是似有似無,還坑偏了我的百毒丹。
唔,倘若他真的是來求醫的,那他肯定會去找我的師傅,真那樣的話我就有可能再見到他。哎呀,這以後的事情,我想那麼多做什麼?至於再見或者不見,我為何這樣在意?我腦子又亂做一團,我猛地蹬掉鞋子趴在床上:睡吧,睡醒了就明臺清明瞭。
可先前我睡過了,我竟翻來覆去睡不著!
無奈,我只得起身。看著窗外的月亮,我突然有點懷念山谷安靜自在的生活,他斷不是那個陪伴我後半生的人,他是國君!我們要走的路不同,我向往的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民間生活。
我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今晚的月亮皎潔明亮,也不知道師傅沒尋見我會不會擔心。不過,我經常一出谷就是四五天不回去,想來師傅定是以為我出谷玩去了吧。哎,無眠真難熬!我將腦袋耷拉在窗臺上眯著眼,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些有的沒的。漫漫長夜,睡不著著實無聊……
翌日,爹爹早早地就引著那國主去宮裡了,因為睡得晚,日上三竿了我還賴在床上。
孃親倒是來過幾次,但見我還睡著就回去了。我猜想她一定是有什麼話想說,但看我睡著沒起便沒開口。
我睡的不踏實,斷斷續續的做了些夢,夢見自己在打架,而且是在和一隻上古兇獸打,我修為低微打不過,最後為了救師傅被那兇獸打飛!
啊!我嚇到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看頭頂的帳曼,我鬆了口氣,還好,只是一個夢。可為何我的後背好痛?莫不是我睡著了跑去做了一次英雄?
“小姐,您起了嗎?”我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起來很高很高了,我將額頭上因為驚嚇而冒出的冷汗抹掉,“起了。”
“那蘊兒伺候你洗漱?”
“嗯。”我淡淡應了聲,起身拿了外衣穿上。
“小姐,請洗漱。”蘊兒端著盆子進來,放在架子上,我沒看她,淡淡的的應了聲:“放那兒。”
“好的。”她應了聲將木盆放好之後安靜的在一邊等候。
“孃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