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腹六髒氣血翻滾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正好噴濺到那塔上,我看見那塔瞬間紅光大盛,然後周圍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我揚起嘴角艱難的扯了扯,早知道我的血有如此作用,剛剛就直接弄點血撒上去了!
我已經無力扶住師傅,我感覺手好重,重得我拼盡全力也抓不住任何東西,我的身體被衝擊力打飛,不知道飛向何方,我滿心想著的不是自己,而是昏迷不醒往下掉的師傅,我眼看著他掉落下去卻無能無力。我的身體一直向相反的方向飄去,飄向一個未知的地方,我看著師傅,最後無力的喊了一聲:“師傅……”
魔山,被封印在山中間的蟬羽正盤腿坐著,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眼裡蹦出一道銳利的光:是震驚!
他感知到那縷熟悉的氣息奄奄一息,那是一縷氣息,曾經留在他心上的一縷熟悉氣息。隨即,他猛地抬手環繞一週後,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從他的額間悠悠的飛出幻化成一道虛影穿過封印離開了魔山。然後,他身體猛地一僵,最好他眼眸瞌上陷入了沉睡。
凡間,東荒某荒山野嶺裡的一顆野梨樹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無力的揮著手,嘴巴因為飢餓而本能的張著,她已經沒有了哭的力氣。她微微的睜著眼,滿樹搖曳的梨花,氣息漸漸的弱了下去,沒多久,胖乎乎的小手也慢慢的垂了下去。
突然,一道白光從天而降,一下子沒入了女嬰的額間。白光消失,原本光潔的額頭出現了一顆淚痣。
原本沒有了聲響的女嬰一下子哇哇大哭起來,她的哭聲嘹亮,一下子嚇跑了向她漸漸靠近的狼群。
哭了一會兒,她便慢慢的睡去。樹上梨花搖曳,一朵朵飄落下來,落在包裹著她的布料上。一陣微風吹過,滿樹的梨花紛飛,林間的樹葉沙沙的響著像是在唱著搖籃曲。女嬰睡得很熟,乾裂的嘴唇微微的張著,鼻翼微微的呼吸。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最前面的是一個衣襟飛舞的男子,大約三十多歲,劍眉,側臉堅毅。面板有點黑,那是常年暴曬的結果。他手裡握著馬鞭,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馬背,馬兒得令飛快的飛馳,一路揚起一陣灰塵。
“哇哇……”嬰兒因為馬蹄聲而驚醒,揮著蓮藕般的手臂哇哇大哭。
“唷……”聽聞哭啼聲,為首的男子拉住繩子,將馬兒勒住!
突然停下,馬兒嘶鳴著整個馬身都豎了起來,男子雙腿蹬在馬鞍上夾住馬腹,扯著馬繩逼迫馬兒安靜的停下。
“哇哇……”啼哭聲更加嘹亮,從身後的樹林裡傳來。
“將軍,好像有嬰兒在啼哭。”隨從的侍衛跟上來,盡職的報告。
“去看看!”男子皺眉看著茂密的樹林,樹林因為風在不斷的搖曳,這附近並沒有任何的人家。
“將軍,這是鄰國邊界……”在這裡停留,怕是不安全。
“讓你去看看,哪裡來那麼多廢話?”男子皺起眉頭,聲音裡帶著威嚴。
“是!”士兵領命,快速的尋著啼哭聲而去。
男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跳下馬背指揮後面跟著的長長隊伍,“所有人,原地稍歇片刻!”
隊伍停下來,一點聲響也沒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看得出男子對軍隊的管教很嚴。
隨後,他將馬拴在樹幹上,轉身進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