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隻想對方出錢,但什麼都不要管,只等著拿錢就好?尤其是不要挑戰他這個導演的權威?
弗蘭克聽見他的話咧嘴一笑,伸手使勁在他背上一拍:“知道就好,去吧。”
“不對。”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對,問他,“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說?”
這句話是他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問的。
隱隱約約間他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是強烈。
果然就見弗蘭克一笑,說:“當然是因為,他和你是一國人啊,你們可是老鄉!”
“什麼?”
他頓時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懷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那,那他是誰?”
千萬不要是蕭廷勳,千萬不要是他!
可弗蘭克終究聽不見他心裡的話,一邊笑著一邊抱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裡帶,說:“是蕭廷勳先生啊,據說你們之前見過面吧?他說跟你很久沒見了,讓我把你找來跟你敘舊呢。”
司景州的心裡一片冰冷:“果然是他。”
弗蘭克一頓腳步,終於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奇怪的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司景州冷笑:“當然不對了,看我的臉。”他指著自己還帶著明顯淤青的臉說,“看到這些傷了嗎?是他打的!”
“啊?”弗蘭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你們……”
司景州這個還是已經豁出去了,沒等他把話問完,徑自推開裡間的門走了進去,一眼就見蕭廷勳坐在沙發上淡淡的看了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蕭廷勳,你還是來了,怎麼,來我們劇組有何貴幹?”又看看他身後,見他一個人來的,忍不住問,“小溪呢?怎麼沒和你一起?”
蕭廷勳對他關於小溪的問話當做沒聽見,神色淡然的說:“我來跟你們談投資的事。”
“投資?”司景州笑了一聲,在他面前的沙發上大刺刺的坐了下來,也懶得掩飾了,直接說,“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可是個小成本的劇組,能不能上映都說不準,你投資的話,不怕血本無歸?”
他們對話的時候是用的華夏語,弗蘭克身為一個西方人完全聽不懂,只能看著司景州乾著急。
也幸好是這樣,要是讓他知道了司景州見面就在投資人面前說什麼“血本無歸”的話,估計能氣死。
司景州也是仗著他聽不懂,對著蕭廷勳冷嘲熱諷,趁機出氣。
蕭廷勳笑了笑:“你對你的電影這麼沒信心?”
輕輕一句話,頓時就讓司景州語塞了,說是還是不是呢?好像都不妥當。
他沉默了一下才咬牙說:“我對我的電影當然有信心了,我怕你什麼都不懂就一頭撞進來,到時候虧本什麼的可別怪我們!”
“虧本?我看不至於,畢竟有弗蘭克導演在,是不是?再說了,就算真虧本了也沒什麼,區區幾十萬而已,我沒放在心上。”蕭廷勳淡淡的說著。
司景州頓時氣的心肝疼,你有錢,你大方,可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在我面前顯擺吧?
萬惡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