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呢,我要打個電話。”她原本閉上眼睛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手機?你要那個做什麼?”
“打電話呀,我這樣子過來弗蘭克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得和他們說一聲。”她說。
“司景州回去會說的,放心。”
“可我還是想親自說一聲比較好,這是禮貌。”她堅持,並且又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這麼巧?”
蕭廷勳在她身邊重新坐下,說:“剛到不久,就見到你和司景州在一起,所以,有沒有什麼對我說的?”
她想起之前司景州對自己的告白,本來理直氣壯的,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又有些心虛,眨眨眼說:“我的頭有點暈,真的。”
蕭廷勳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最後全部變成一聲長嘆:“行了,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劇組那邊我去說。”
“你去?你又不認識他們。”也許是藥的關係,她說著還真有些困了,眼皮子漸漸發沉,說完還打了個哈欠,聲音也含糊了起來,“我還要繼續拍戲,我要回去拍戲……”
“我會辦好,你先休息。”這是在她睡著之前蕭廷勳在她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她就沉沉的睡著了。
秒睡。
蕭廷勳定定的看了她一會,附身在她臉上親了親,這才開啟門出去。
來到甲板上,溫衡靠著船舷笑眯眯的看著他:“看來我的藥效果不錯。”
“你做了什麼?”他皺眉看著他問。
“沒做什麼,就在藥中加了點安眠藥物,別,別我這是為了他好。”見蕭廷勳又要發怒,溫衡趕緊解釋,“她這個蛇毒有點特別,要不是我之前就在附近行醫,恰好知道這種蛇的特點,不然的話你送到醫院說不定都不行的。”
“總而言之,我這是為了她好,睡一覺對她的身體恢復也有好處,你別不識好人心。”溫衡聳聳肩的說。
蕭廷勳哼了哼:“你有那麼好心?”
溫衡當即叫屈起來:“我什麼不好心了?我可是醫生,醫術很高明的那種,你看這次你一叫上我我就來了,一點都不停歇的那種,還順便救了你寶貝的命,你看看你不感謝我還要威脅我,我真是對你好失望啊。”
蕭廷勳冷哼,什麼“一叫他就來了”分明就是他自己聽說他要來抓人硬是湊過來想看熱鬧的,只是正好他的醫生身份派上用場了而已。
溫衡說完見他的臉色不好看,又賊兮兮的問:“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個寶貝兒我看你很是上心啊,姑姑上次跟你鬧開的原因就是為了她?果然挺不錯的,就是身邊的人多了點,你以後可有的頭痛了。”
溫衡是蕭廷勳媽媽白櫻的表侄,兩家關係不錯,兩人小時候就認識了,還玩得挺好,只是後來溫衡不想繼承家業,跑去做了醫生,兩人這才慢慢疏遠了些,不過說起來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
現在故意提起蕭廷勳媽媽也是一個提醒,同是一個大家族裡出來的人,他當然知道家族裡的人有多麼頑固,說不定還會使出點不能見光的手段來。
蕭廷勳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聲說:“我心裡有數,再說了,總不會比你當初更難。”
溫衡的臉色一僵。
他們溫家也是家大業大的,他自己身為長子不但不繼承家業還跑去做醫生,在家裡的人看來也是不務正業,當初在家裡也是一番大戰才得順利進醫學院的,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夠嗆。
饒是這樣,當初也足足過了好幾年的苦日子,要不是自己這位表弟暗暗接濟幫忙,他說不定都撐不過去。
見他提起自己不光彩的過去,他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