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想法,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然而就在他即將要踏上甲板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極為輕微的抽泣聲。
他頓時僵了僵,回頭看去才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已經紅紅的,死咬著唇不讓自己淚珠落下來呢。
竟然哭了?
他心煩意亂起來:“哭什麼?我又沒打你罵你!”
她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說:“把我放下來!”
他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不行,你中毒之後不能亂動,不然毒素上行可不是說著玩的。”說著大步把她抱上船。
她抿著唇,看了一眼船,發現這個船還真是很大,三層結構,船上的人也很多,來來往往的,幾乎個個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
但他們明顯很畏懼蕭廷勳,當他的目光掃了一眼,他們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蕭廷勳一路把她抱進了船艙裡,在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她隨便看了一眼,就見到了熟人。
葉澤。
另外還有個人,面容英俊氣質溫和,見到他們進來就站起身說:“是什麼蛇?我看看。”
說著上前就要抓住她的腳踝。
蕭廷勳抱著她往後一退:“看!”
對方一愣,無奈的說:“你真是,我是醫生碰一下又怎麼了?”
他沒說話,明顯很堅持。
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頭:“行行,我只看,不碰行了吧?你把她先放在椅子上。”
蕭廷勳依然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腳放在自己寬大的手心裡,對那人說:“似乎是一條黑色的蛇。”
“黑色的蛇?”
對方看了看她的腳踝,又看到司景州給她扎的布條,點點頭說:“這個布條是誰捆上的?很好,這樣讓我們爭取很多時間。”
蕭廷勳冷著臉沒說話。
那人又問喬明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暈嗎?心跳的快不快,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還好,不是很暈,就是覺得傷口麻麻的,不是很痛。”她老實的對醫生說自己的症狀。
醫生低頭又仔細看看傷口,“嘖”了一聲:“你的傷口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估計不是什麼很毒的蛇,不然的話你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樣吧,我給你打針血清,然後吃點藥,要是好轉的話就算了,不行就要去醫院。”
“現在就去醫院!”不等她說話,蕭廷勳猛地出聲。
醫生雙手一攤:“當然可以,不過我先要警告你的是,這裡就算去醫院也得好幾個小時之後才能到,到時候萬一毒性發作的話就算有血清也很危險,不如我先打一針再看看。”
蕭廷勳沉著臉沒說話了。
對方說的當然是實話,這裡實在是太偏僻了,就算現在乘坐直升機也得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醫院,小醫院還不行,一般小醫院裡沒有多少血清,只能去大醫院,那就更遠了。
醫生見他預設,就開啟箱子,拿了兩管針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