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一會,他忽然又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個藥箱,看了看她說:“把衣服拉開點,我給你上藥。”
她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去拿藥給自己上了。
她扭了扭身體,有些彆扭:“我自己來!”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掃了她一眼。
她撇撇嘴,沒說話了,動手把衣領拉開了點。
他哼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的坐在她身邊:“拉開點!”
“哦。”她乖巧的又拉開了一截領口,露出白嫩的一片肌膚來,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呼吸為之一滯。
心底有火焰偷偷的燃燒起來,然而再看她那些青色的手印,心裡遐思頓時又褪得乾乾淨淨。
他悶不吭聲的坐在她跟前,微微低著頭,將藥酒倒在自己的手心裡,稍微搓熱了一些之後就開始為她搓揉按摩。
不可避免的刺痛傳來,她沒忍住的哼了一聲,然後發現他抬眼看著自己,就又咬住了唇:“我,我沒忍住。”
他沒說話,又低頭開始動作,但動作還是放輕了不少。
她深深吸著氣,又緩緩吐出來,那是她以前學過的止痛方式,效果還挺不錯的。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他出聲問:“你那一手是誰教給你的?”
“什麼?”
她回神過來,沒明白他的意思。
“搖色子。”他簡單的說了句。
她“哦”了一聲,明白了,這是他在問自己和那個張勝搖色子的事情?
不過他怎麼知道這個的?連嚴律都不知道當時的詳細情形的吧?
蕭廷勳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說:“你今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晚上做事很不謹慎,要不是筱竹機靈知道找我求救,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我知道,大不了陪他睡一晚?”
喬明溪知道他火大,現在最好不要刺激他,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質問一樣的語氣她覺得心裡不舒服,這句話就衝口而出。
蕭廷勳的手顫了一下,瞬間大起來的手勁讓她發出了一聲悶哼,死死的咬住了唇,卻仍舊沒有發出聲音。
見了她痛得慘白的臉色,本來想要發火的他頓時又把火氣壓了下去,說:“痛了?我就該讓你再痛一點!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
“又不是我想喝的,再說我不是沒有喝成嗎?”她忍不住的說了句。
“那是嚴律來的快,不然的話你以為他們能忍到什麼時候?”他氣得臉色都變了,想起當時手下們給自己的包廂影片就忍不住火氣上升。
張勝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容忍力有限,她那點小把戲拖延下時間還行,要是時間長了他肯定忍不住,到時候她就危險了。
想到她那可能的下場,蕭廷勳的眼底一片火焰在燃燒,然而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就算是喬明溪都沒能看出什麼。
喬明溪抿著唇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忍不住的說:“我也是被人坑了,誰知道那個導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個導演平時的風評還不錯,誰知道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德行?
蕭廷勳一言不發的為她上完了藥,又說:“雖然我不知道你那手到底是哪裡學來的,但你要知道這點小本事在那些人面前不算什麼,而且要是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