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裡說的是正神教會,那些侍奉邪神、魔君的邪教另說。
雖然真神教會的勢力比以前強多了,但因為《諸神公約》,各個教會也不會直接的干預世俗事務,所以即便是國教,也不會太多介入世俗事務。特別是教會的武裝力量,更是不會輕易出動。
只有極少數情況能讓教會出動蒼黃軍的,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發現了邪教或魔族……
這時,接受完核實的朱震墨臉色凝重的跑了過來,低聲說:“蘇雷,剛才費上尉告訴我,坊市出大事了……”他連忙把剛才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蘇雷的眼睛越聽越大,最後他忍不住問:“你是說剛才這裡有發生了邪教獻祭?確認是邪教獻祭儀式嗎?”
“差不多已經確認了,要不然你以為蒼黃軍來幹嘛的?”朱震墨攤攤手,一臉慶幸的說:“幸好我們路上遇到那隻魔界牛鬼,來晚了,要不可能就正好遇上了。也不知道那個邪教組織幹了什麼蠢事,他們的獻祭出了大問題……聽說死了百多人,其中還有好幾個是高階修士呢……”
按照朱震墨說的,這裡出事的時間正好是在他們擊敗魔界牛鬼之後沒多久,時間相差也就半小時不到。
“……”蘇雷聽得都無語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出來上個街都能遇到一大堆破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多事定律”,俗稱“事逼”的那種?
蘇雷也走過去詢問那些警衛,對於道院學生,帶隊的那位蒼黃武士還是很客氣的:“蘇雷先生,這裡確實發生了邪教獻祭,否則我們也不會過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幫傢伙似乎觸怒了他們的獻祭物件,因此被那位未知存在全部幹掉了,沒有來得及傷害無辜……”
“你是說,他們是被自己獻祭的物件殺光的?這……這也太……”蘇雷都不知道說啥了。原本以為是恐怖片,結果一看卻是搞笑片。
蒼黃武士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你要知道,那一類存在是喜怒無常的,哪怕是向祂們獻祭,也可能因為某些東西或行為惹怒他。但是總有些心存僥倖的傢伙要去賭一賭運氣,這樣的蠢貨是死不完的,但是這批傢伙顯然比較倒黴……”
“這大概也算是意外吧,不過這種意外越多越好……”蒼黃武士的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說到這裡都快笑出聲了。
看得蘇雷都想提醒他注意神殿的形象了,於是就岔開話題,假裝好奇的問:“哎,上尉先生,請問他們獻祭的是哪位存在?”
“呃,這個還真不清楚這些傢伙到底招惹到什麼東西了,覡士們都還在調查呢……”蒼黃武士說到這裡也有些小尷尬。
本來按照他們的分析,膽敢在這裡搞事的傢伙,十有八九都是天道正教的對頭,要麼是當年被歷史車輪碾過的邪教淫祀,要麼就是與人類關係惡劣的異界毛神,要麼就是那些頭腦經常跳線的魔界領主。
但是一查才發現,好像並非那麼簡單,覡士們爭論得臉紅耳赤,現在還沒個結果呢。
蘇雷突然心裡一動,就說道:“上尉先生,我是鰲山道學院的本屆方士畢業生,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麼,我可以去看看嗎?就算我認不出,也可以請教我的導師啊。”
蒼黃武士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要說在宗教知識方面,肯定是覡士比較強,但其他方面肯定是方士更加淵博。於是就說:“呃,那請您等一下,我向上級請示……”他馬上走開幾步拿起終端彙報起來。
“蘇雷先生,牧祭酒非常歡迎您的協助,您現在可以進去協助探查……”很快,收到指示的蒼黃武士就拿出一張憑證卡片交給他,還招呼了一個士兵帶路。
此時,在與碼頭區隔河相對的一處宅院裡,那個曾經出現在路邊茶樓的灰衣人正在對著一面鏡子說話。鏡子邊沿散發了陣陣靈光,顯然是一件正在工作的法器。
鏡子裡響起了出離憤怒的聲音:“又是意外?我沒聽錯吧,琴島據點的人因為意外幾乎全滅,就只剩你們幾個了?為什麼你們會連續出現意外?你們這幫蠢貨到底在搞什麼?”
那個灰衣人滿頭大汗,磕磕絆絆的說著:“首……首領,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據點突然就被某種力量封鎖,等到那種力量消失之後,我進去看,卻發現……裡面的人都已經……已經全部……全部變成了碎渣和詭異的東西……”
一想到那詭異而血腥的場景,縱然是長期遊走於灰色行業的他也忍不住渾身發冷。他一邊說,一邊開啟終端,把當時拍攝到的影像傳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