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謝辭只能任由秦真“調戲”,秦真那雙手還在她不安分的遊移。
只是秦真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謝辭背後的傷口,謝辭猛的一咬牙,瞪了秦真一眼,在無意間掙脫了秦真的吻,周圍的泉水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灌進了口腔,又嗆了幾口,呼西被滯澀,嗆的她生無可戀,數不清的水泡從他們面前竄了出來,阻擋住他們彼此的視線,秦真見到謝辭皺眉,一副忍痛的模樣,加上他的手指感受到了謝辭後背凹凸不平的鞭痕,大概也猜到了謝辭為什麼會反應如此激烈。
秦真再次鉗制住謝辭的後頸,一手扣住她的腰,只是力度比方才小了不少,手也不再亂動逗她了,秦真的目光自然停留在謝辭的臉上,但是眼底的玩味,已經全然散盡,變得正經的讓謝辭的無法適應。
秦真看著謝辭,現在他的思緒十分凌亂,謝辭、謝辭、謝辭!!他到底是不是女人?他現在開始有點自我懷疑了,他仔細觀察了一番,又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開始懷疑自我的判斷,謝辭有喉結,沒有胸,難道謝辭真的是男人可是他竟然喜歡上這種和謝辭擁抱在一起的感覺,秦真想一定是他生理上的需要,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而並非正真喜歡。
況且難道他喜歡男人嗎?!
也就在此時,心裡的某個地方,被謝辭的眼波觸動,那時帶著點恨意的,隨後那點隱秘的情感便消失,又是深不見底的平靜。
他一直在試探謝辭的底線,然而謝辭就像一團海綿,他的拳頭有多重,海綿就能陷多深,彷彿這個人已經沒有了痛覺,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他可以為了生存無限卑微,但秦真相信,這種卑微只是蟄伏,謝辭的眼底有光,平靜之下是堅如磐石的信念。
他從來沒有近距離觀察過謝辭的雙眼,他卻在水底看清楚了,那是一雙烏黑色的眸子,像晶瑩的葡萄,又想被打磨光滑透亮的琉璃,在修長睫毛的掩映下,顯得十分攝魂,謝辭眼底彷彿有一抹猶豫的幽藍,秦真覺得那可能是他的錯覺,但是謝辭眼裡萬般風情皆在其中,無論是她皺眉,還是笑眼彎彎,甚至方才瞪他那一眼,他竟然生出了一種愛憐之感,希望這樣一雙眼睛,永遠澄澈明亮,永遠明靜在他的守護之下,可是他很快便清醒認識到。
男人?!
在修真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常有的事,只不過秦真以前一直很鄙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他喜歡這樣,帶著點野性,不受馴服的美人,他渴望征服,希望他們臣服,同時又矛盾的希望他們反抗,所以這就是他在臨仙閣的軟香柔玉中,找不到任何意思趣味來的原因。
因為他們只知道一味的順從和滿足,他從小到大都在別人的唯唯諾諾中長大,對這種不計代價的奉承,早已厭倦。
靈仙閣的那些女人,個個都是傾城之色,千姿百媚,卻又不乏千篇一律。
而他想要駕馭的,是草原上的野馬,天生帶著點桀驁不馴的氣息。
謝辭就有這樣的氣息。
自己心裡某個地方一隻小小的那你牙開始迅速的生長,滋長蔓延,他已經淪陷。
謝辭心想:“這麼認真地看著我幹嘛?!”
還沒等她想好,秦真再一次猛的湊過來,堵上了謝辭的雙唇,帶著那種不可反抗的威嚴,壓迫著謝辭。
在這一瞬間他想把謝辭據為己有,無論過去有什麼瓜葛,此刻,這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謝辭只屬於他。
直到“嚯”的一聲,泉水中心水花四濺,兩個人影從水中探出腦袋來,謝辭喘著氣,貪婪的汲取新鮮空氣。
秦真恍然有些失神,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謝辭推開,謝辭頭也不回的朝著岸邊游去,水面漣漪無數,謝辭費了好大的勁,才游到了岸邊。
秦真也沒有在強制性的扣住她,任由謝辭望岸邊游去,看著謝辭後背優雅的蝴蝶骨,覆著泉水,頭髮溼漉漉地貼在她的後背,背後還有一些傷疤,此刻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然而謝辭竟還能這樣“生龍活虎”
到底是什麼強大的意志,支撐著他活到了現在。
秦真眨了下眼睛,再次戴上的假面,恢復了笑意,對謝辭喊道:“謝將軍這麼急著走嗎?”
“那是!我可不想再被秦法師非禮了!”謝辭費了大把勁,也不管上岸的姿勢好不好看,只管怎麼能夠快速離開怎麼做,明清泉的確能夠修復她的傷口,提升她的靈力,但 她可不想這三日,每天被秦法師這麼個風月場老手扣在泉水裡,任由她揉捏,儘管秦真只是藉著好色的明義,想摸清她的底,因為謝辭知道,秦真一直以來很看不慣男人和男人,因為在秦真的靈脩院,有一條規定,就是男男雙修,或者有任何出格的事情,最好不要出現在秦真的眼裡,不然就等著被罰抄院規。
“哪有非禮啊,都是男人,那麼計較幹什麼?”
“謝某當然比不上秦法師風流。”
謝辭說完這話已經上了岸,她修長窈窕又曼妙玲瓏的輪廓,已經顯露無餘。
秦真帶著欣賞的眼光看了片刻,隨後目光一凝——那絕不是男人的會有的腰!!!
“風流自在才逍遙!”謝辭背對著秦真,她沒有注意到秦真的目光,謝辭直徑朝著澡堂裡面走去,換回了原來的衣服,感覺自己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一劫,再穿上衣服的那一刻,舒緩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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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晨光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