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導航網遇到的困境,卓子遠思考起了解決辦法,這種情況一天兩天的還好,時間長了,肯定會流失使用者,而現在還有另外一個網站虎視眈眈。
如果說彌補缺失的愛情經歷是卓子遠上一世留下的遺憾的話,那入股三駕馬車就是他重生至今的一個執念了。
現在他僅僅上了一輛車,另外的兩輛一直沒有機會,只有許子強偶爾從百渡出逃的員工手中收到了不到2%的股份,這個比例太低,對於123這個可以登上第二輛車的門票,卓子遠絕對不容有失。
這兩家防毒軟體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他們合起來也佔了近20%的市場份額的,放棄這20%的使用者,卓子遠當然不甘心。
如果那兩家防毒軟體只是想訛他一點錢的話,那還好說,給就給了,以後有他們哭的時候,智遠正在開發的免費防毒軟體可不是吃素的,卓子遠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早點進行開發的,否則,現在也不用受這個氣。
但讓卓子遠擔心的是,他懷疑這件事情的背後,是那個鴻泰資本在搞鬼,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沒那麼簡單,或者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高,那就要另外再想對策。
當然,想再多也不如做得多,卓子遠立刻讓劉彬幫忙查詢KJ,JM兩家防毒軟體的市場負責人,不負卓子遠所託,不到1個小時的時間,兩家公司的市場部經理的名字和電話已經發到了卓子遠的郵箱。
卓子遠先給JM的胡明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畢竟是求人辦事,卓子遠低聲詢問了起來,“喂,您好,請問是JM的市場部胡總嗎?”
“我是,你哪位。”
對面的語氣相當之差,卓子遠也是無語了,你一個市場部經理,這麼囂張,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您好,我是123網的站長,我想跟您商量個事,就是關於貴軟體把我們123網列為風險網站的問題,我想跟您商量下,如何解決。”
“哦,這事啊,我知道,你們網站裡有一些未知的風險,被我們軟體給發現了,我們有義務告知使用者這種風險的存在,至於使用者最後用不用,我們就管不著了。”對方的態度變得傲慢起來。
“那您看要如何解決,只要您說出方案來,我一定不會拒絕,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方便,我過來找你一下,面談如何?”卓子遠依然低聲細語,沒辦法,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
“這事啊,我們內部需要商量一下,明天再給你一個答覆吧,就這樣吧。”對方根本不給卓子遠再說話的機會,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卓子遠苦澀的笑了,真是小鬼難纏啊,繼續吧,還有一家呢,結果KJ的答覆幾乎跟JM的一模一樣,卓子遠都懷疑他們倆是不是排練過,還是說敲詐過的人太多了,已經將這些段子背的滾瓜爛熟了。
沒轍,卓子遠只能等訊息,卓子遠本想繼續寫作,但他靜不下心來,滿腦子是對123網的擔心,今天兩人的答覆如果是因為敲詐次數多而形成的默契,那還好說,但是萬一呢,萬一他們聯手給自己下絆子呢,沒道理兩家軟體同時對123網報錯,臺詞又跟商量好了似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最近真的好不順心,愛情不順,事業也不順,萬佳的緩慢進度讓他生氣,蕭蘭的另有他歡讓他悲痛,123網的事情更是讓他憤怒,對李星平的憤怒,對兩大防毒軟體的憤怒,對兩個市場經理的憤怒,如果那兩人在自己的面前,卓子遠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衝動到揍他們一頓。
越想越氣的卓子遠站了起來,走到樓下琴房,開始彈琴,他要宣洩自己的情緒,他把熟悉的幾個曲子都彈了一遍,最後彈高山流水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孤獨,以前彈這個曲子的時候,他感受到的是歡快,他想象到的是山上樹林歡快的搖晃著身體,就像跳舞一樣,林間溪水歡快的奔跑,就像很多小孩子追逐嬉戲,水中魚兒歡樂的跳躍,好像他們快要躍過龍門一樣,走在山水之間的自己也在享受著這大自然的美好。
可是,現在呢,他感覺那些樹是那麼可憐,只能在固定的區域瑟瑟發抖,那條小溪是那麼可悲,只能在固定的軌道不停的流浪,那些魚兒是那麼的無助,他們沒法脫離水的束縛。而行走在山水間的自己是那麼的孤獨,他只能一個人在這山間艱難的攀爬著,攀爬了一座又一座,沒有盡頭。
卓子遠覺得不行,這彈琴還把自己彈進去了,更悲傷了,他決定唱歌,只有大聲的唱歌,用那些鬼哭狼嚎之音才能宣洩自己現在夾雜著悲傷,憤怒,無力的情感。
於是卓子遠換了把吉他,開始彈唱起來,唱了一首挪威的森林,又唱了一首死了都要愛,吼是吼出來了,但他覺得不過癮,在這個小小的琴房唱歌,不過癮。
卓子遠抱著吉他上樓了,來到了陽臺上,這裡才是適合自己的舞臺,我要對著這下面千千萬萬的庸庸碌碌之輩唱,唱給他們聽,讓他們聆聽自己的心聲,卓子遠像是著了魔似的,對著陽臺的北方,看著遠處的天空,開始彈唱了起來。
又把挪威的森林和死了都要愛唱了一遍,然後是精忠報國、曹操,接著是再度重相逢,等一分鐘,忘了她,
忘了她
就想忘了一副畫
就像忘了依偎的清晨
醉過的晚霞
時光慢慢如流沙
一轉眼
她在天涯 我在天涯
不是說放下 就可以放下
再回首 她已白髮 我已白髮
說好不牽掛 怎能不牽掛
忘了她 忘了吧
唱這首歌,卓子遠的眼前浮現著蕭蘭的身影,看到了她跟陸仁走在一起的模樣,卓子遠唱著唱著,眼淚就掛滿了臉龐,這是他今生第二次流淚了,第一次還是李欣媛遭遇變故的那次,傷心欲絕的小丫頭讓他感同身受,這次卻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