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郝運知道他們私自使用公司裝置,勃然大怒之下,真有可能開了他們。
“我覺得不會,咱們現階段的任務就是學習,現在是下了課之後咱們留在教室自習,難道有老師會不喜歡用功的學生嗎?”忻鈺坤反問道。
“馬德,突然覺得好有道理,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張大磊笑嘻嘻的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
至於打電話請示郝運,反正沒人提,大家選擇性的忽略了郝運禁止他們自習的可能。
他們這群人十好幾個。
全都是有志於成為電影導演的存在。
坦白的說,雖然黑豆傳媒這邊沒有說什麼優勝劣汰,或者最終要從他們當中選拔出來多少人,但是他們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競爭敵意。
現在大家要一起幹壞事,突然就不自覺地團結了起來。
“這個場地適合拍什麼呢,大家要不先創作出來一個劇本……”
“這裡就像一個囚籠,或許可以拍一個關於綁架的電影。”
“立意有點淺啊。”
“那就拍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咱們肉票對綁匪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這樣會不會顯得深邃一些。”
“劇情不夠曲折,我覺得可以採用閃回的方式,劇情中的綁匪,其實以前是肉票,她愛上了綁匪,然而綁匪已經被警方擊斃了,所以她綁架了一個男人,想要尋找一種心靈寄託……”
“感覺有點變態啊。”
“我覺得似乎可行,咱們揭示的是人性的複雜。”
“就怕過不了審……”
“過審很重要嗎,如果只拍能過審的電影,那還有什麼意思。”
“結尾可以讓綁匪伏法,然後給肉票一個開放式的結局,從而實現一種無限迴圈的劇情結構……”
“丁梓光你不是表演系的嗎,你演不演?”
“我沒演過戲啊,忻鈺坤看起來不太像好人,不如讓他演一代綁匪,就是被警方擊斃的那個。”
一群副導演快速的完成了劇本框架,並且開始豐富細節和設計場景劇情。
而且大家各司其職,很快就完成了分工。
有幾個工作人員聽說了他們要搞短片,也紛紛表示願意留下來加班。
雖然只是少部分,但是也足以讓這個新劇組變得龐大起來。
這特麼的還拍什麼短片啊。
直接拍個長片得了。
至於劇本有沒有立項什麼的,這群人也不在乎。
他們苦於沒有資金沒有機會,很多人只在大學的時候拍過簡單的畢業作品,成本只要幾千塊錢的那種。
現在他們手上有最頂級的裝置,還有“頂級”的團隊,早就按捺不住的想要一展抱負了。
他們甚至還有模有樣的把那個攝影機擺了出來。
可憐的攝影機,本來就已經退休下崗了,一天之內居然被人拜了兩次。
其實,郝運還沒回到家的時候,製片主任就已經把這事告訴他了。
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受到郝運重用呢。
但是郝運沒有阻攔。
確實如忻鈺坤所說的那樣,作為一個老闆,誰能拒絕主動加班的員工呢。
就郝運的專業眼光來看,這個迴圈劇本雖然有些黑暗和無恥,但是拍成電影並不算太離譜。
說不定能拿獎或者賣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