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唱歌的商演也能接,我和博哥都能唱,順溜,你唱歌怎麼樣?”郝運也得賺錢,他窮的叮噹響。
“我……不會唱歌!”王順溜很慚愧。
“樂器呢?”黃博問。
不會唱歌樂器也行,這樣他們仨還能組個樂隊玩玩,就叫藍色風沙。
死灰復燃……
哦不對,是涅槃重生。
“也不會!”王順溜破罐子破摔了。
“別整這些亂七八槽的,咱們能接到的活估計都是紅白事,大機率要去鄉下的那種,和文藝不沾邊。”郝運打斷他的美夢。
“給錢就幹唄!”黃博本來還有些文藝範。
現在也給生活磨的差不多了。
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暢想未來。
吃飽喝足,散夥。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
王順溜和黃博也不可能把希望寄託在郝運的經紀人身上。
王順溜打算繼續租個地下室的床位。
《盲井》兩千塊錢的片酬,他拿了一千五寄給家裡還債,只剩下五百塊錢可以開銷。
他原本打算請吃飯的,但是吳老六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買了單。
安頓下來之後,他還是打算每天一大早就去北影門口蹲著,群演、替身、武行,有什麼活他就幹什麼活。
《盲井》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比黃博更加堅韌和質樸——黃博在這個年代出身並不差,他至少做不到像王順溜這樣什麼活都幹。
而黃博也要繼續白天備考,晚上去酒吧駐唱的生活。
家裡聽說他藝考拿了不錯的成績,都非常的激動,願意資助他一部分的花費,但是這幾年家裡快被他掏空了,也不可能給他太多。
黃博和小鷗也搬到了北電附近。
吳老六也不例外,他這幾天找了個毛坯狀態的單間小套。
如果郝運也在外面住,他肯定租好一些。
現在就他一個人,他是能住,只要有水電暖凍不死就行了。
咱六哥現在就一門心思的搞錢。
對於吃住什麼都不太在意。
郝運和黃博都必須住校,前幾年各大高校都出臺了鄭策,禁止學校在外頭租房。
有的甚至還安排了晚上查房。
如果查到了你不在宿舍,又沒有請假,那你就麻煩了。
北電管的要鬆一些,在外頭租房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