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花焉閣山腳下潛伏了不少時日的肖戾,在失去耐心之前,終於查出了蛛絲馬跡。一個下山採辦的花焉閣弟子被截住,這才獲得花焉閣的地址,可惜這是個外門弟子,知道的訊息不多,也打聽不出什麼來。
“肖閣主,如今之計,外門該如何?”
鬼影閣的弟子將綁來的花焉閣弟子丟在角落裡,那人眼中瀰漫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埋著頭,不敢與肖戾對視。
“你們都先在此處等候我的訊息,本閣主先進去探一探。”肖戾邪魅的眼神在那名弟子的身上來回打量,若不是這小子還有用,自己許久沒有見血了。
“閣主不可,你若一人前去太過危險,不如帶上幾個人。”
肖戾揮揮手,“不必,本閣主自有分寸,將這小子放了,先別打草驚蛇。”
下屬看了看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子,冷笑一聲,上前將其身上的繩子解開,真實個沒用的東西。
“你走吧!之前該做什麼的,現在就去做什麼,碰到我的事可千萬別透露出去,否則......”肖戾陰邪的一笑,手中的匕首在舌尖輕輕滑過,帶下一抹鮮紅的血絲。
“是......是......是。”那名花焉閣弟子慌忙的點點頭,大腦沒能控制住抖動的雙手。
“滾吧!”
花焉閣弟子不可置信的望看一眼肖戾,然後拔腿便往門外衝,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妖異的男人為何放他走,可如今也實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
“這裡便交給你了,給我盯好了。”肖戾將匕首放入腰間,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閣主放心,閣主早去早回。”
逃出去的花焉閣弟子並沒有急急跑回門中,而是乖乖到了山下的鎮上,採買上頭交代的東西,倒不是他多盡責,而是出去的時候上頭便交代了務必要買到所用的藥材,若是空手而歸後果是他擔不起的,何況還有那個恐怖的男人的話,他不敢不當回事兒。
肖戾一路跟著這名弟子,並沒有讓其發現自己的行蹤,這名弟子雖說被放了出來,也怕對方反悔在來抓捕自己,於是用最快的速度採辦好,急匆匆的往閣中趕,終於在天黑之前,如願抵達了花焉閣的山門。
花焉閣地處偏僻,比較隱蔽,看守的人也顯得有些懈怠,看到一路滿頭大汗的採買弟子,笑著揶揄了兩句,便將人放了進去。
肖戾的腳步在山門前止住,尋了一顆較為隱秘的大樹藏身其中,只待天黑之後在潛入。
“嘿,你說閣中那女人的賤種還真是頑強,灌了兩次藥也沒能將那賤種落下來。”
“誰說不是呢?那女人的姿色確實不錯,若是魑魅堂主哪日玩膩了,也賞給咱們玩玩就好了。”
值守的兩人開始聊起天來,其中一人還露出淫邪的笑。
“你小子就做白日夢吧!輪到誰也不會輪到你。”另外一人嘲笑道。
“怎麼就不會輪到我,聽說那女的還是個堂主,你說咱們要是能玩一玩那鬼影閣的堂主,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嘿嘿......”說罷,兩人笑得合不攏嘴。
樹上的肖戾聽到這,眼中的寒光直逼向倆人,現在還不是時候。
“哎,你有沒有覺得一下冷颼颼的。”一人拐了拐對方的胳膊。
“是有些涼颼颼的。”
“哎......也是咱們兄弟命苦,長年守著這大門,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閣主一死,新上任的閣主也不在閣中,咱們也沒有表現的機會。”
“你說新上任的閣主也不知道帶著兄弟們開疆擴土,跑到京城去做什麼?”
“誰知道呢?女人就是女人,能做什麼大事,整天就是情情愛愛的,當初閣主若不是愛上一個負心漢,能讓人害成那樣。”說完,惋惜的搖搖頭。
“就是,想當初閣主是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後來變得不人不鬼,咱們花焉閣也跟著沒落了,否則,就憑有無雙城主的支援,咱們根本就不用愁。”
“算了,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只希望新上任的閣主能帶領咱們吃香的喝辣的。”
兩人交談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肖戾耳中,兩個看門的,資訊量倒是不小。
天漸漸暗下來,伸手不見五指,花焉閣大門前點起了火把,肖戾從樹上躍下來,慢慢拿出袖口中的匕首。
也許是空氣中太過靜謐,又也許是兩人太過無聊,盡然開始打起瞌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