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去叫他們快些,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肚子餓了。”
半夏輕輕瞪了清歌一眼,“誰讓你賭氣不吃飯來著。”
清歌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不是沒胃口嘛!”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是廚房的飯菜到了。
“對了,今日在大殿上,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個眼神盯著我,讓我渾身不舒服。”清歌吃著碗中飯含糊的說道。
半夏回想了一下,殿中的人她見過一些,除開那個秦相之外,旁的人好像沒什麼存在感。
“會不會是那個秦相?”
說起秦相,清歌就不由自主的響起他那個死在他們手中的兒子秦子昂,那天在她那個外祖父的壽宴上時,陳憧就一直盯著自己,難不成是他們已經起了疑心。
“唉,唉......你想什麼呢?”半夏在清歌發呆的眼前一掃。
“你還記得之前我去青州的事嗎?”清歌問道。
“記得啊!你信中只說有事,並沒有告訴我什麼事,怎麼了嗎?”半夏嚥下嘴巴里的菜。
清歌往半夏的耳邊一靠,嘀咕了幾句。
半夏當場愣在原地,夾在筷子上的菜也忘了放在嘴裡。
“那你可千萬別露出馬腳,以現在的行事,若是那老賊知道這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半夏很快反應過來,不管自己的好友做過什麼,她都豪不堅定站在好友這一邊的。
“回京後,我沒動過武,之前被劫持到秦府,我還擔心了好一陣,不過眼下週菁菁都死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不是與那個叫陳憧的動過手嗎?你可得防著點他,但凡是高手,只要你在出手,對方一定能認出你來。”半夏擔心的反而是這個。
“嗯,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吧!”
“好了,飯也吃完了,我先回房去理一理今天的案件,看看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家王爺想必也擔心了一整天,我可不好在留下來做電燈泡了。”半夏嬉笑著放下碗筷。
清歌瞪了半夏一眼,“快去吧!”
半夏前腳才出房門,白箭雨後腳就走了進來,見清歌依舊不搭理自己,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抱起來,向床榻走去,這丫頭害自己難受了一下午,怎麼也得討些利息回來,既然山不就我,那隻好我就山了。
“王爺,你幹嘛呢?我的飯還沒吃完。”清歌在白箭雨的懷中掙扎道。
“那待會兒我在陪歌兒吃,歌兒氣了本王一下午,現在可解氣了?”白箭雨在清歌的唇上落下一吻,柔聲道。
“你別趁機佔我便宜,我可沒說原諒你。”清歌心中早就釋然,只是嘴巴還不依不饒。
“歌兒若是覺得吃虧,可以討回來,我不介意,歌兒若是還沒解氣,那咱們就到床上慢慢說道,歌兒想怎樣本王都答應。”白箭雨用那雙充滿無限柔情的雙眸看著清歌。
清歌嫌棄的看了自己面前的人一眼,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家王爺是這麼個厚臉皮的人呢?這撩撥起人來,是絲毫不含糊啊!
清歌的意識很快淪陷在白箭雨深情的吻中,心中最後那點氣早就煙消雲散。
第二日,半夏早早的就來到皇宮與徐景回合,清歌也將自己在白箭雨哪裡探聽到的有關李婕妤的身家背景傳到半夏耳中。
這李婕妤進宮時帶了兩個丫頭進宮,一個叫阿文,還有一個名喚燕兒。叫阿文的丫頭在李婕妤進宮後不久就生了很重的病出了宮,剩下一個燕兒因為做錯事,被罰去做了二等丫頭,半夏今日要做的第一件事將這個燕兒叫來問話。
“大人。”燕兒畢恭畢敬的向半夏行了禮。
昨日半夏將燕兒與幾個宮女一同盤問,並沒有太在意,此刻得知她是李婕妤帶進宮的,才認真打量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又將你召喚進來嗎?”
“回大人,燕兒不知。”燕兒乖巧的回道,眼睛有些紅腫,想來是因為李婕妤的身亡難過了。
“你是李婕妤帶進宮的?昨日為何不同我說。”半夏問。
“燕兒昨日為小姐難過,並沒有注意,還請大人恕罪。”說吧,眼淚就要掉下來。
“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哭,你將與你家小姐進宮後的一些重要的事說與我聽。”半夏趕緊打斷燕兒,就怕她當場哭起來。
“是,大人,自打阿文姐姐出宮後,我一直陪在小姐身邊,小姐平日不愛出門,要說特別之處,唯有與馮嬪發生了些不快。還記得初十那日是馮嬪與我家小姐在御花園相遇,恰巧皇上也經過,兩人便一起陪同陛下在院中賞花,當晚原本是馮嬪侍寢,後來換成了我家小姐,可小姐回來後也悶悶不樂,兩人之間從那時起就不打愉快了。”燕兒慢慢回憶起來。
聽完燕兒的話,半夏便思量,怎麼還扯上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