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與影一又豈會看不出對方的心思,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持劍一左一右,攻向對方。
一人玉道子尚還有些勝算,如今兩人一起上,自己今日要脫身,怕是難了,心中就算沒有多少成算,玉道子也沒露出一絲膽怯,暗算別人不成,反倒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算他時運不濟,為了女兒,也只能拼死一搏。
很快,玉道子便不敵兩人強力的攻勢,被影一一劍刺進胸膛,倒地不起。
“我還以為是什麼絕世高手,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在草叢中觀望了半響的清歌慢慢走了出來,若不是白箭雨不讓她出手,這老頭那裡能撐這麼久,早就束手就擒了。
“王妃,就他一個人,沒有旁的同夥。”影一將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看了看四周。
“看他這樣子,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方才他口風緊得很,我什麼也沒問出來。”半夏盯著地上的氣喘吁吁的玉道子。
“先帶回王府吧!讓人好好看著,遲早他會說的。”清歌冷冷的看了玉道子一眼。
於是,玉道子被三人架著脖子回了寒王府,鮮血也滴了一路。
待幾人走遠,玉凌霄才從草叢深出紅著眼出來。
昨日跟著父親沒發生什麼,今日見父親又出門,她便一路尾隨而來,見父親對昨日那個女人下手,她便藏了起來,起初還暗自叫好,想著父親肯定能殺了那個女人,誰知卻被那幾人算計,好不陰險。
連父親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自己又如何能打得過對方,眼睜睜看著父親中劍,被對方帶走,玉凌霄恨不得將幾人碎屍萬段,早知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真如此,看來自己的回去好好思量思量。
玉道一被關進王府私人大牢中,免不得受一頓皮肉之苦。清歌這才知道此人便是玉竹園的閣主玉道子,奈何對方死活都不肯說出刺殺半夏的目的以及受何人指示。
為了伍門主的事,玉道子如今也不能死,只好將人治好了關在大牢中,命人看著。
知道了玉道子的身份,玉凌霄自然也就暴露了。不過幸好玉凌霄夠聰明,見自己的父親著了毒手,一會到客棧就收拾東西離開,另尋了一個安生之處。
白箭雨一紙書信將抓到玉道子的事飛鴿傳書送到伍紫蘇的手中,此時,伍家上下,一團愁雲慘淡,伍天南還沒有找到。
距離出事已經好幾天過去,不管是伍家的人,還是江湖人士,沒有一個有一星半點伍天南的訊息。一具具死屍被抬到伍家,而後又抬出去,伍紫蘇的心也如同過山車一般忽而懸在半空,忽而落入谷底,他就怕忽然被抬進來的屍體被確認是弟弟伍天南。
若不是管家隨時在旁提醒,伍紫蘇不知多少次想要提劍去殺了那個躺在他爹床上的冒牌貨。
“大公子,你千萬要忍住了。”
眼見一具屍體又被抬走,伍管家死死拽住伍紫蘇的衣角。
“大……大公子,門……門外又……又來了……”見自家公子鐵青的臉,上前稟報的小廝連說話都結巴,生怕大公子手中緊握的劍揮向自己。
伍紫蘇深吸一口氣,踏出門去。
“大公子,這是這位公子身上搜到的玉佩,還請大公子過目。”
門外,三四個人將一具蓋著白布屍體停放在拂手園的側門。其中一人手持一枚白色玉佩,交到伍紫蘇手中。
伍紫蘇接過玉佩,手忍不住顫抖起來,身子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那人忙上前扶了伍紫蘇一把。
“大公子,你沒事吧!”
伍紫蘇盯著手中的玉佩,這玉佩是天南十歲生辰時,他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伍紫蘇顫抖的手慢慢伸向那張白布,停頓在半空,久久沒有揭開,若這白布下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他要如何自處。
“伍伯,我……”伍紫蘇終於還是沒有勇氣揭開白布,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伍伯,你來吧!”
伍伯自始自終都不相信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就這樣喪命,抱著這堅定的理念,一把將白布掀開。
下一秒,伍伯年邁的身子抖動起來,瞬間老淚縱橫。
伍紫蘇見此,那裡還有不明白,踉蹌著步伐,走進了大門,死他都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的弟弟。
“大公子,大公子……”身後,那人大聲呼喊著,好不容易尋到這伍家二公子,賞錢還沒給他呢。
“行了,別叫了,該給你的不會少。”
伍家領頭的下人呵斥了一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