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不必急於回答在下,我家主子向來只對錢財美女感興趣,若是秦相有意合作,寒王大婚之日順天府大牢助我等一臂之力。”
“你們要劫獄,誰?”秦爭陰翳的眸光盯著對方,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他一國丞相面前口出狂言。
“放心,此人不是你們大夏的人,即使出來也不會對你丞相大人有絲毫的影響。”董三攤攤手。
“難道是花焉閣閣主?”
“秦相還真猜對了,正是此人。話我已經傳到,這個交易做不做就看秦相自己了。”說完,董三就要離開。
先前稟告的身影閃現在董三面前,擋住了董三的去路。董三嘲諷的勾勾嘴角,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閣下可不是我的對手。”
秦爭朝自己的人揮揮手,對方隨即消失在夜空。
“還是秦相英明,不過秦相可別考慮太久,畢竟這偌大的京城我們也不是非相爺不可。”說完,董三縱身一躍,消失在相府。
秦爭望著漆黑的夜,陷入了沉思,此人的意思他懂。
這廂,清歌幾人喝得東倒西歪,清歌心中藏著事,喝得格外兇猛,不一會兒便醉得一塌糊塗,閆蘇葉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也醉的不省人事,反倒是開始叫囂得罪厲害的半夏此刻還清醒著。
“哎,冷姑娘,你怎麼也沒醉?”半夏望著沒有一點醉意的冷天清。
冷天清淡淡一笑,“我不會醉,也從未醉過。”自小就一路陪著那樣的酒鬼師傅,她早就練就千杯不醉的本領。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半夏羨慕的看著冷天清,眼中閃著亮光。
“算是吧!”
“哇!這麼厲害啊!”酒後的半夏話也多了,不似沒喝酒前那般有些冷清。
“這也不是什麼大本事。”冷天清倒不覺得這本事有多了不起。
“冷姑娘,怎麼極少看到你笑呢?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半夏與清歌一致認為冷天清真的太過冰冷。
“自小便如此,何況我也不像半夏姑娘你有這樣一個天生樂觀的朋友,你們感情真好。”冷天清看著趴在桌上的清歌,心中很是羨慕。
“你說清歌啊!我也很羨慕我自己,只可惜......”半夏眼中的柔光一下消散不見。
“既然你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應該好好勸勸她,若她夫君知道自己能救卻沒能救,以後會痛苦吧!”冷天清實在不願自己生命中出現的這麼七彩就這麼隕落。
“你是說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半夏激動的拽過冷天清的手。
“她沒有對你說嗎?是我多嘴了。”
“不不不,這個訊息對我來說很重要。”或許清歌真的命不該絕,“你放心,我會好好勸說她的。”
冷天清點點頭,如此就最好了。
大婚的日子轉眼即到。
天朦朧亮,清歌就被閻夫人從被子裡抓了出來。清歌打著哈欠端坐在銅鏡前,任由丫頭婆子們為其梳妝。閆蘇葉和半夏陪在一旁,一個個皆是精神萎靡。
“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待會兒宮裡的嬤嬤來看著會笑話的。”閻夫人在一旁提醒道。
“娘,還早,嬤嬤哪裡那麼快來。”清歌懶懶的回道。
皇室的婚禮繁縟,規矩多,白箭雨特地叫了兩個嬤嬤前來陪著。
“馬上就是要做人家妻子的人了,往後做事可不能在這麼隨意,知道嗎?”閻夫人溫聲細語的接過丫鬟手中的梳子,每一個出嫁的新娘都要找一個全福的女人來梳頭,剛好,閻夫人就是這全福之人,所幸就自己動手為這個不似親身勝過親生的女兒梳頭。
“是,清歌知道了,清歌會緊記孃的教導。”
聽著母親溫柔的聲音,感受著母親溫暖的手,清歌這才忽然有了要嫁為人妻的那份不安和欣喜。她自小與主母相依為命,從來沒有感受過母親的溫度,在感情上沒有那麼細膩,儘管內心渴望,但隨著自己獨自一人的磨練,她早就學會了堅強,學會了自己去面對一切,這種想要依靠一個人的的感覺也早已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漸漸消散。
今日閻夫人這般溫暖的叮嚀,清歌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如果她不是與人交換生命,如果她生來就是閻夫人的女兒,不用擔心生命這麼快就走到盡頭,那她的一生是不是就會圓滿很多。
可惜,這人世間什麼‘果’都有,就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