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道路越崎嶇,由於近年雨水漸增,多數山壁坍塌,道路受阻,又長時間沒有修葺,原本就不好的山路更加泥濘不堪,好長一道路段清歌一行人都走得特別艱辛。
“清歌,你小心些,這路又窄又陡,真是累死小爺了。”白小薊牽著馬走在清歌身後,細心的提醒道。
“沒事。”清歌一邊仔細腳下,一邊欣賞著四周的景緻,這種地貌是她極少見到的,這裡海拔較高,多高山,河流,早晚溫差大,如果不是自己一 行著急趕路,這青山流水的原始風貌到是可以觀賞一番,別有一番風味。
“上來。”忽然清歌眼前多了一隻纖細的手,清歌望著修長白皙的手愣了一下。
“快點,別磨蹭。”耳邊傳來白箭雨催促的聲音。
清歌伸手搭了上去,雙腳攀上一塊較高的石梯。
“謝謝。”清歌鬆開白箭雨的手,狐疑的看了一眼對方,這傢伙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白箭雨並未在意清歌的眼光,繼續往前走自己的路。
“葉兄弟還真是羸弱,這點路就不行了。”走在最前方的暮城雪勾起嘴角酸溜溜的笑道。
“暮當家真會開玩笑。”清歌尷尬的笑笑,她這又怎麼招惹這姑娘了。
“葉兄弟作為王爺的護衛,身手肯定不錯,不知有時間可願意與城雪比試比試。”暮城雪挑釁的望望清歌,不知怎麼,這一路,她見王爺多處偏袒這小白臉心中就不舒服。
“比試?”怎麼就說到比試了?這暮城雪是柿子挑軟的捏嗎?就因為她突然的對白箭雨上了心,就看自己不順眼了,真是莫名其妙。
“怎麼?葉兄弟不敢嗎?”暮城雪見清歌遲疑,更加認定清歌除了好看些,一無是處。
“暮當家,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排在暮城雪身後的扶桑難得說了一句。
暮城雪見向來不怎說話的扶桑都開了口,只當清歌這個小白臉真一無是處,暗暗嘲笑一聲,“如此,那就算了,若城雪不小心傷了葉兄弟,反倒不好了。”
原本又要開口的白小薊被一陣突然襲來的狂風轉移了注意力,幾人已經過了一個山道,正轉向另外一個山道。
“這兩邊的天氣也差太多了吧!”清歌看著這邊黑壓壓的天空,大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帶起地上的砂石塵土,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都加快腳步到前面的村莊去。”空氣中傳來白箭雨威嚴的聲音。
“是”後面的隊伍齊齊回應。
說是村莊,清歌並沒有看到多少戶人家,大致看了一眼,不過就十幾戶人家而已,有些屋子還房門緊鎖,門前雜草都有一人高了,坍塌的圍牆,倒吊著的門窗,大片的蜘蛛網無一不在宣示著這個村莊的破敗和蕭條。
“這是沒人住嗎?”白小薊四下望了望,沒見著一個人影。
“雖說這沒幾戶人家,也不至於人影都沒一個吧?”清歌往一扇開啟的窗戶裡瞅了瞅,只見屋中昏暗不堪,一張破爛的木床置於牆邊,旁邊一張黑乎乎看不出原貌的桌子歪斜的耷拉著,似乎輕輕一吹就要散架,屋內在沒有多餘的東西,並且還散發著一股子黴味。
“怎麼樣?”扶桑看了看清歌。
清歌朝扶桑瑤瑤頭,“看這樣子,已經閒置很久了。”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雨來,在找不到歇腳的地方,就要變落湯雞了。
“王爺,你看前面好像有光。”暮城雪忽然高興的大喊一聲。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了過去,光很微弱,不過確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