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收到清歌的信時,略微吃了一驚,開心這小妮子心中還是有她的,未曾想到的是這丫頭腿還挺長,居然跑去了鄞州。
信的開頭還是比較和諧有趣的,越看到後面半夏心中越心驚,特別是碰到女屍一事,半夏隔著信封都感到毛骨悚然,這丫頭怎麼到哪兒都是多災多難的呀?幸好是平安無事了,不然她可怎麼辦?信的最後才是讓半夏最頭疼的,清歌要自己代她去給閆夫人問安,還要自己給她想辦法在閆夫人那將自己這段時間的事遮掩過去,原本說好的時間無緣無故延遲了,怕閆夫人擔心,可不是得想個說法嘛?這丫頭真會找事兒,這可怎麼圓啊?
半夏將信摺好,放在信封中,心中開始琢磨要怎麼向閆夫人說。
閆府
閆忠一家圍著桌子正在用膳,閆夫人手中的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將碗中的飯一粒粒的往嘴裡面夾,精力不怎麼集中。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閆忠見自家夫人注意力如此不集中,放下了手中的碗。
“沒什麼。”閆夫人笑得敷衍。
“夫人這樣,叫我們還怎麼吃得下。”閆忠輕輕拍拍閆夫人的手背。
閆桑雲與閆蘇葉也放下了碗筷。
“娘這是擔心清歌姐姐呢!清歌姐姐出去那麼久了也沒個信稍回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閆蘇葉看了一眼母親,心情也跟著低落下來。
“原來夫人是擔心清歌啊!那丫頭本事大著呢,會平安無事的,或許是在路上不方便,夫人要實在不放心,回頭我讓人去打探打探。”閆忠在一旁輕聲笑道。
“娘,爹說得沒錯,清歌妹妹本事大著呢!你就別擔心了,指不定這會兒在哪兒逍遙呢!”閆桑雲語氣中夾雜著不少醋意。
“你看你一個做哥哥的,怎麼說這樣的話,歌兒畢竟是女孩子,出門在外也沒個照應,我做孃的可不操心嗎?”閆夫人不悅的看了一眼閆桑雲。
“娘,葉清歌本來就不是我們......”
“桑雲。”閆忠及時制止了兒子沒說完的話。
閆桑雲看看父親,忙收了口,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如此激動,口不擇言。
“娘,別難過了,你看清歌姐姐沒來我們家之前不是也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嘛!還在我們碰到危險的時候及時出手,這就說明清歌姐姐很厲害啊!在說了,也許姐姐找到了她師叔,不過是多陪伴一下她師叔而已呢?娘要相信姐姐,對吧?”感覺到現場氛圍的不對,閆蘇葉趕緊出來圓場。
“對對對,葉兒說的對,定是那樣的,夫人安心。”閆忠趕緊附和。
“孃親,你要是不吃飯,清歌姐姐見到也會不開心的。”為了哄閆夫人,一家人也是各顯神通了。
閆忠見一旁的閆桑雲沉著臉不說話,腳長長的伸出去,在桌下踢了一下兒子。
“娘,指不定歌兒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可得養好身體,她在外肯定吃不好也睡不好,回來不還得您照顧啊!”閆桑雲不情願的跟著勸解。
“是是是,還是你們說得對,我怎麼糊塗了呢?我應該相信歌兒,來,吃飯。”閆夫人又笑逐顏開了。
短短几句話,閆夫人就釋懷了,閆忠看了看女兒,眼中滿是欣喜和誇讚。
“來來來,吃飯。”閆忠往閻夫人的碗中夾了一塊魚。
“你也吃。”閆夫人也往閆忠的碗中夾了一塊魚。
閆蘇葉看著父親與母親間恩愛的舉動,心中一陣暖意,笑著端起碗,開心的進膳。
晚飯過後,閆忠把閆桑雲叫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