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事,多謝夫人關心。”清歌藏起心中的觸動,輕笑道。
“對了,葉兒這次化險為夷得虧了你,我這為孃的在這替她謝謝你。”說著,閆夫人就要起身向葉清歌行禮。
“夫人,不可,您這是折煞我了,在說,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清歌忙扶住閆夫人,她可受不起這禮。
“清歌是我閆家的恩人,有句話說出來還望你不要介意。”
清歌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蘇葉講的那件事。
“夫人只管說。”
“蘇葉自小就乖巧懂事,長在我身旁,不像他哥哥打小就在他外祖父跟前,與我們聚少離多,兄妹倆相處的也少,這孩子從小就孤單,也沒個伴。不過自打碰到你,她性子活潑了不少,她也喜歡你,我見你也沒個親人在旁,孤孤單單的,就想著認你做乾女兒,與葉兒做個伴,所有失禮的地方,清歌你不要見怪。”
“這......”清歌遲疑了,這叫她怎麼回答,人家好歹是官夫人,直接拒絕似乎不太好。
“這件事是我與夫君商定過的,並不是隨口說說,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清歌你可別介意。”
望著情真意切的閆夫人,清歌內心動搖了,如今的自己孤苦伶仃,若接下來的日子有這麼一家溫暖的人陪伴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可這樣一來就牽扯頗多了。
“怪我,這事有些突然了,清歌你慢慢想,先在府上住著,咱不著急。”閆夫人沒有因為清歌的遲疑而生氣,只是寬慰的笑道。
就這樣,清歌暫且在閆府上留了下來。
閆府不大,沒有雕欄玉徹的房屋瓦舍,卻有涓涓細流的小橋流水,赤焰如火的垂絲海棠,清麗俊逸的翠竹,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而美好。閻夫人還特意為清歌騰出一個院落,房間也佈置的精細而雅緻,足見其用心。
晚些時候,閆忠帶著林半夏回到閆府,不管是作為自己的下屬還是出於救了自己女兒的恩情,閆忠都覺得自己要獻上自己的一份謝意。
“你怎麼把我賣了?”清歌拉著半夏到僻靜處,開始興師問罪。
“看你這話說得,怎麼叫我賣了你呢,我這不是給尋求一個長期的安穩住處嘛!”
“你明知道我的那些事都是瞎編的,在說日後我怎麼解釋?”清歌瞪了瞪半夏。
半夏咧嘴一笑:“我那也不算騙人啊!你在這本來也是孤苦無依的不是嗎?”
“我不想與他人牽連太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
半夏伸手揉揉清歌緊皺的眉頭:“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咱只能解決眼前的困難,在說了,我不過提了一嘴,頂多算是錦上添花,閻夫人想認你做乾女兒這事我也沒想到,我原本的用意是想讓人家好好感謝你,最好是給點實際的東西。”
“是,眼下生計確實是很大的問題,可我不想透過這樣的方式。”
“哎!那你仔細想好,你得罪的人可多了啊!就衝客棧放火這事,你尋思你住哪能安全?上頭把這事捂得可嚴了,我都沒敢把你牽扯進來,你好好掂量。”
聽到這,清歌眉頭蹙得更緊了,自從來到這,好事沒幾件,壞事倒是時時在上演。
“我原本是打算投靠那人的。”
“那個冷臉的面具男啊!你知道人傢什麼身份嘛?不管他是朝堂上的人還是江湖中人,身份都鐵定不一般,你若投靠,可得想清楚,捲入這些爭鬥中在想抽身可就難了。”半夏細細為清歌分析道,混跡朝堂這麼久,半夏也尋思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惹上那樣一干人,就已經脫不了身了,這麼好的大腿,此時不抱何時抱住,就算小命要玩完,掙扎一下還是有必要的。”清歌嘆氣,躲避向來不是她葉清歌的風格,何況,那些人已經徹底得罪她了。
“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我力挺你,需要我的地方義不容辭。”
兩人對視一笑,就此決定了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