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向來就不喜歡別人幫她做選擇。
她不是小孩子了，又怎麼可能會不知前路漫漫，或許佈滿了危險。可是她不怕，如果嚴秦暢真的出事了，那她才真的要悔恨一生。
想了很久，最後楚歆允才說道：“以後梓月就降為二等丫頭，讓歡言歡樂貼身伺候我吧！”
聽到楚歆允這個決定，梓月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王妃？”她輕聲問道，語氣裡似乎有不滿，也有不解。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為了王妃好，為什麼就被降為了二等丫頭。是她哪裡做的不夠好嗎？還是她不夠忠心。
楚歆允嘴巴微張，想解釋，想說這只是暫時的懲罰，她只是希望梓月能夠意識到自己不該越俎代庖，為她做決定的。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梓月一直到最後都沒能得到楚歆允的解答，在楚歆允走後，她獨自一人在暖房裡癱坐了許久。
慕司玉見證了這一場主僕間的對話，也覺得楚歆允這個決定有些不解人情。
在楚歆允走了之後，慕司玉看了眼坐在地上頹廢的梓月，站起來追了上去。
“哎，等等我。”慕司玉在楚歆允的身後叫道。
楚歆允停下腳步，等到慕司玉追上來。
兩個人並排走著，慕司玉躊躇了很久，時不時的看向楚歆允的側臉。
楚歆允自然也知道慕司玉在看他，畢竟那麼明顯的目光，她想不知道都難。
“你想說什麼？”楚歆允停了下來，問慕司玉。
“我就是有些不解，你為什麼要對梓月這麼嚴厲。”慕司玉問道。
楚歆允倒是沒想過慕司玉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在她的印象裡，他一直都是各性子淡然，不愛多管閒事的人。
楚歆允眼瞼下垂，抿了下嘴巴，然後開口說道：“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為我做決定，雖然梓月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我早點知道，早點做準備，早點去找他，那或許我還能改變些什麼呢？”
楚歆允說到這裡，慕司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打的一直都是要去找嚴秦暢的主意。
而且，說不定，她比這還早就知道了嚴秦暢會出事的事情。
雖然慕司玉不知道楚歆允是從何處知道的，但也因為她對嚴秦暢這矢志不渝的感情，竟讓他的心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他深呼吸了幾口，又問道：“所以你這段時間製作這些毒，就是為了去找嚴秦暢做準備的？”
楚歆允點頭：“嗯，是啊！”
慕司玉只覺得自己心口上再次被紮了一刀，他冷淡的回了一個哦字，然後轉身就走了。
楚歆允對於慕司玉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也有些懵，她剛剛做什麼了？為什麼他突然就這樣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也想不明白。
至於梓月那邊，她在暖房裡待了許久，最後才失魂落魄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剛走出暖房沒多久，就跟人撞上了。
梓月往後一倒，整個人又坐到了地上。
“啊~對不起啊，你沒事吧！”把梓月撞到的人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這時候，那人才看清梓月的臉，“咦，是你啊！”
梓月聽到那人的這句話，抬起頭看了過去，把她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玫雅手下貼身伺候的婢女書畫。
看梓月一聲不吭，臉色有些難看的樣子，書畫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