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春分。
顧裡從家裡搬出,搬進了新租的公寓、一套位於交州路某公寓的三居。
南湘、林蕭及唐宛如自然也一起搬來。而這一次,是四個人共攤房租。
畢竟顧裡還揹著債呢!
就是她願意大包大攬,南湘等也不肯。
是的,南湘雖剛放出,卻已有了工作。
夜裡,主臥。
顧裡有些狐疑道:“他幫你找的工作?讓你去ME?那他就在樓上啊!他是不是想、你們關係不正常!就連林蕭和如如都不知道你是rh陰性的血型,而他當初卻知道。你不要瞞我,你們到底啥關係?”
床頭昏黃的燈光下,南湘露出了笑容,倒打一耙道:
“我是衛海的女友,他是別人的男友,我倆之間又能有什麼特殊關係,別胡思亂想,我是對他有好感,但僅此而已,想必你也是這樣。你叫好學弟,聽得我肉麻死了,你的顧源更是不知會有多難受,你收斂點吧!”
“我不是!我沒有!”
顧裡否認又吐槽:“你的衛海才難受,看到你和他唱情歌唱到流眼淚,我們幾個真的都以為你出軌了!”
南湘否認又試探:“我只是想起從前,忍不住流淚,是為了自己而流,不是因為他。還說什麼出軌呢,就算我想出,好學弟就能同意?我反而覺得,你們關係不正常。如果他願意,你肯不肯陪他睡?”
“我、我當然不肯!”
顧裡嗔怪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目的?我故意叫得那麼親暱,其實就是為了讓顧源生我的氣,離開我。”
又悲哀地說:“葉傳萍本就看不上我,現在我又因為得病拿掉了籽宮,不能生,她肯定更不待見我了。顧源也許不介意我現在的情況,還愛我,但我又怎麼能拖累他?”
說著,便抹起了眼淚,撲進南湘懷裡。
南湘一想起自己的事,也是情緒複雜,繼而淚光閃爍,最後也哭出聲。
姐妹倆抱頭痛哭之際,另一對姐妹也抱著,但是沒哭,反而愉悅地哼著歌。
陳濤給這個狀態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即:遙湘呼吟。
有一說一,衛海的現任南湘以及前任童遙,以後也有機會復刻這一幕。
次日一早。
得知南湘要去ME,還是陳濤介紹的,林蕭不解道:
“他不是……他在ME也能說得上話?”
顧裡感慨地說:“ME的母公司是康斯坦利集團,那些股東能有今天、是靠了誰?雖然當初肯定被他狠敲了一筆,但和豐厚的回報比,又算什麼?肯定會給他面子的。”
林蕭一聽這話,臉上頓時便有些尷尬。
濤哥現在為什麼可以推薦南湘去ME上班?因為他利用了周崇光假死一事,把宮家搞走了。
而她卻是宮家的私生子周崇光的女友。若她還跟南湘、顧裡當好閨蜜,那宮家以後肯定也會防著她吧?畢竟這倆閨蜜,都很親近濤哥。真讓人頭疼啊!
之前“遊手好閒”如今找了家教工作、教一個男孩打羽毛球的唐宛如,也羨慕道:
“長得美就是有優勢!我跟學弟關係也挺好,他卻沒說要給我找一個好工作,卻不聲不響地幫南湘你安排了,真羨慕!”
‘呵,衛海當初也是不聲不響追求我!’
南湘也有些得意、如果她沒有這麼美,那好學弟一開始就不可能幫她,更不可能至今還被她緊緊糾纏,給她安慰、以及替她安排工作。
但話說回來,老天爺固然給她餵了飯,同時又何嘗沒有打翻了她的湯?
老天爺若能讓她生在顧森湘那種家庭,那濤哥就是她的男友和丈夫了,她的日子,會更加幸福和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