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包廂。
苗徹氣急敗壞道:“你們是不是瘋了?先殺了周琳,今晚又如法炮製,殺了陶無忌,還想用我前妻和女兒來威脅我?簡直喪心病狂啊!”
吳顯龍默不作聲。
李森人不在這裡。
謝致遠慢條斯理:“老苗你不要著急,有話慢慢說,別這麼語無倫次、搞的我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苗徹猛地拍桌子:“不要再裝無辜了!這兩起車禍,就是你們製造的!偷拍我前妻和女兒的那些照片,也是你們這幾個混蛋發給我的!李森在哪兒?讓他滾出來見我!”
謝致遠和吳顯龍當然不會搭這樣的話,以避免成為參與這件事的證據,就保持沉默,各自喝茶或抽菸,等苗徹服軟。
拿捏了苗徹的軟肋,就掌握了主動權,他們如今完全可以穩坐釣魚臺。
苗徹服軟嗎?不會,肯定不會真服軟,忿怒地叫道:
“還不承認?我勸你們現在就去自首!我不會妥協!就算我也出車禍,照樣還會有其他人來收拾你們!”
吳顯龍嘆道:“如果你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們的錯,那就沒必要談了!你去報警吧!反正沒做過的事,我們不會認,我們只是做生意,絕不會亂來。”
苗徹瞪著他:“我想趙輝一定不知道,他的好大哥竟然是個殺人犯吧?”
吳顯龍呵呵一笑:“小輝一定不知道,他的老同學會這麼汙衊他大哥。”
謝致遠也笑:“我最羨慕現在的老趙,啥都不操心,日子過得多舒坦?我說老苗啊,你也該向他看齊,學他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苗徹怒罵道:“畜生!你們還是人嗎?我警告你們啊,如果你們膽敢傷害馬麗和鹿鹿,我饒不了你們!”
他當然清楚不能硬來。
為了前妻和女兒,暫時只能虛與委蛇,等什麼時候母女倆脫離了危險,他定要讓這幾個畜生付出代價!
謝致遠見他神色雖厲,語氣卻已放軟,當然知道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於是便從茶几下拎上來一個包,笑著提出條件:
“我把鹿鹿視為女兒,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她?張行是我哥們,他不會亂來的,你也高抬貴手,不要太較真了。鹿鹿國外上學,學費肯定很貴,這五十萬美元,算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吧!”
苗徹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筆髒錢一收,審計上再放他們一馬,那自己的這身白襯衫也就黑了。
但又不敢不收。
畢竟這幫人已經喪心病狂到連殺兩人,真惹急了他們,那馬麗和鹿鹿,很可能會出事,不能冒這個險!
“屮你們的媽!”
念及此處,苗徹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甚至一把揪住了謝致遠的衣領,揍了他一拳,隨後又示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頹廢了。
而謝致遠不怒反喜,揉著腮幫子笑道:“謝謝合作。”
吳顯龍也鬆了口氣,又點燃一根香菸,讓自己冷靜,繼續盤算了起來。
醫院。
搶救不可謂不及時,但終究無力迴天,偉大的陶無忌沒能挺過這一劫,還是被罪惡的李森團伙害死了!
儘管已分了手,田曉慧依然泣不成聲。
胡悅一旁安慰。
她當然也傷心,畢竟之前也確實挺喜歡陶無忌,就算有緣無分以後也能做朋友,但如今卻是陰陽兩隔,這怎能不讓她感到悲傷難過呢?
她也灑下熱淚。